「正是。」屋內傳出聲音,板着臉的西德尼和維羅妮卡從另外一間房間中走出來,從她的臉色上就可以看出來,那邊的情況也和這邊一樣壞。
而從左邊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是寇華,這座建築是一座小型的聖殿,原本應當屬於某位藝術領域的神祇,但在眾神離開上千年之後,這裏早就變成了一處公共集會場所,眾人所在的地方是聖殿的正殿,而左右兩邊的偏殿中還同時進行着兩個較小的儀式。
同樣是一地死人。
「他們簡直是無法無天。」維羅妮卡陰沉的臉色比獅子聖宮的聖女像更甚,後者是教士,而她是軍人,軍人更無法容忍一些藏頭露尾之徒在帝國的土地上肆無忌憚。
不過這倒影響不到寇華的心情,這頭母狼照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仿佛置身事外。邪神與黃昏種都是人類的敵人,但這兩者之間卻攀不上什麼關係,純血黃昏種的驕傲絲毫不下於神民,所以她有理由看不起這些殘次品。
三名女武神跟在她身後,這些身材欣長、英姿挺拔、渾身燃燒着蒼白烈焰的英靈女性總是能吸引人多注意兩眼的。
貴族們都看向這邊,後者目不旁視,表現出真正的軍人氣質。
到了這時候,布蘭多顧不得隱藏什麼,將自己手下所有的武力都擺了出來,他手上明里暗裏實力之強大,連帝國的前任宰相都要高看他一眼。
這豈是一個邊遠地區的貴族所應有的水準?帝國腹心地區的大貴族家族也未必能有這個水平。
布蘭多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動容的色彩:「炎之王找回了愛若瑪的盾?還找回了它的聖骸?」
維羅妮卡有些好奇地看着這個年輕人,答道:「小傢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魯施塔本身就是一座聖者之遺。這座城市是受天使愛若瑪的庇護的,它的外城牆附着強大的聖法術,可以直面這個大陸上任何層次魔法或者物理衝擊,也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這道城牆可是被稱之為無敵的白牆,今天魯施塔的規模比之前擴大了數倍。外牆之外又建立起好幾片城區,但這座城市的外牆卻從來沒有重建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說着說着,聲音就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再堅固的堡壘也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從今天看來。這座千年帝都正面臨着同樣的窘境。
布蘭多並沒有在意女軍團長有些受傷的帝國人的驕傲,他一早就知道魯施塔是一座聖者之遺,不過原先還以為是炎之王吉爾特留下的遺蹟,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他反覆確認道:「阿爾卡,你說愛若瑪的盾被立在勝利廣場。那麼聖骸骨呢?」
「據說就被埋在愛若瑪的雕像下面,大人。」
「也在勝利廣場?難道帝國人不怕有人將它盜走嗎?」
「誰敢?再說一般人根本靠不近愛若瑪的雕像,它可是受神祇庇佑的。」
「很好。」
在場所有人忽然感到這個來自埃魯因的年輕伯爵身上湧現一股自信的氣勢,他抬起頭來,環視四周道:「我們去勝利廣場。」
小尼德文愣了愣。
「等等,那裏有禁衛軍駐紮!」他語氣又弱了下去:「……而且那裏不在前往薔薇園的直線上。」
「沒關係。」布蘭多卻一臉不在意地答道:「磨刀不誤砍柴工。」
「磨刀不誤砍柴工。」
老宰相倒是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揣摩布蘭多的意圖是什麼,他頗有些讚許地問道:「這是哪裏的諺語。頗有些簡練樸實之理。」
布蘭多對這樣的問題通常是笑而不答,再說他身邊的人早就習慣了他嘴裏面這些新奇卻又不是毫無厘頭的詞彙。
安德麗格不屑地動了動嘴唇,想要說那是某人的家鄉俚語。至於家鄉在什麼地方,那就遠了去了。
反正不在布契——
布蘭多回頭對阿爾卡說道:「阿爾卡,我要用你的那條密道了,你帶路,我們去勝利廣場。」
「大人,如你所願。」年輕人仿佛習慣了布蘭多的做派。毫不質疑地應道。
「很好,」布蘭多看着他答道:「假如有機會。我願意帶你回我的領地。」
阿爾卡
第二百三十八幕 凡世之幕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