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街邊,我們遇見了正往花圈店走的周岩。
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走路的時候眼神都有點恍惚。
「三口,您今兒這造型有點裝逼啊。」周岩看見我們,臉色一變便哈哈大笑着迎了過來,給了這群老兄弟一人一個擁抱,一邊擁抱,一邊損人。
被損的最厲害的莫過於三口。
「小周同志,我們都是國家的好幹部,髒話,粗話,那是說不得的。」三口義正言辭的說着,滿臉正氣:「信不信我讓人查你家水錶?」
「去你大爺的,我家就是負責查人水錶的。」周岩笑着說,但笑容有點不自然。
一邊聊着,我們就分開打了兩輛出租車,直奔市中心的某大飯店,據說今兒有人請客請在那兒,讓我們帶着自己去就行了,甭帶錢。
周岩跟我,大黑,咱們三個是一輛。
三口,菲爾普斯,成子,他們三個一輛。
也就是個前腳停後腳到的事兒,半小時後,我們一起到了飯店門外下車,然後等人。
說真的,我不得不說說一件事。
嗎的我跟他們在一起就覺得自個兒的檔次在蹭蹭的往下掉,真心的。
「你們幾個孫子真沒素質。」我看着正蹲在花台上抽煙的他們,一臉憂國憂民的說:「要全中國的人都跟你們一樣,咱們的中華美德就基本上挺屍了。」
說完,我沒在意他們鄙夷的目光,跟着蹲了下去,點上煙抽着。
這是我們第二次開同學會了,開會的氣氛絕逼很不和諧,隨便猜都能猜出來。
上一次開的同學會就跟炫富大會似的,如果不是周岩力挫群雄並且教育了某個人一頓,我估計那天開會的人都能打起來。
這不,幾年過去了,被教育的人混牛逼了,聽大黑說孫超那混球開了家公司,身價也有個好幾百萬了,更別提他上頭還有個身價千萬煙廠高層的爹。
被教育了,孫超那王八蛋絕對的懷恨在心,我們估摸着,這次他要跟周岩繼續拼拼。
拼的項目就是個人實力,畢竟他爹跟周岩他爹不是一個檔次的,有錢不一定牛逼,有權才牛逼。
如果不是周岩他爹不愛搞歪門邪道,我估計他爹的身價也能上千萬。
「你周岩不是牛逼麼?還不是一個吃穩定工資的法醫?能跟我比?老子白手起家!」孫超的想法很可能是這樣的。
除去他爹的幫助還有行里人的幫助還有無數後門,嗯,他確實是白手起家,連本錢都是親自從他爹那兒搞來的。
「孫超那孫子我是真不愛說他,一個專業的同學,他裝個jb啊?草他嗎的。」成子的東北口很重,比當初大學時的東北口重多了,連草(cao第四聲)他嗎都變成了草(chao第四聲)他嗎。
「人牛逼唄。」大黑笑呵呵的說道。
三口聳聳肩:「如果不是我退出江湖了,我非得把他送上菊花台讓他看看滿城盡帶黃金甲。」
「我估計他今天要開車來。」菲爾普斯一臉的專業:「還得帶他媳婦,當然,也可能是年輕貌美的小三。」
「必然啊,人都放話要請我們吃飯了,肯定得把本錢裝回去啊。」我笑着,抽了口煙,緩緩吐出去:「大黑,游泳哥,在北京待得咋樣?」
「還行吧,合租呢,房價挺穩的。」大黑抽着煙說道。
「妞兒不錯,就是成本高了點。」菲爾普斯言簡意賅,直插重點。
就在這時候,周岩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向着不遠處的公廁走去,罵罵咧咧個不停:「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聊着,這狗日的也不把包房先訂好,真是故意讓我們等啊.....」
我見周岩起身,便給大黑他們打了個招呼,跟上了他。
在公廁里,周岩站在了一個靠里的位置,我站在他旁邊。
表情不一但動作異常整齊,拉開拉鏈,掏傢伙,灑水。
「孫子。」
「怎麼了?」
「你他嗎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呢?」
「沒。」周岩說道,語氣隱隱約約有點變化,但並不是很明顯:「走吧,出去了,再墨跡三口就得說你膀胱有問題了。」
我拉上拉鏈,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