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許大志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生出再探凶宅的想法。獵奇?還是想繼續探索《陰間》書稿的下落?或許都有吧,反正就是莫名的心血來潮。他耐住性子,第二天一大早打了電話給解鈴。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
解鈴當時給電話時候就提過,他如果離開這個城市手機是不會帶的。到那個時候,除非他去找人,沒人能找的到他。
許大志心下有點不安,如果聯繫不上解鈴的話,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自己去凶宅。
還是沒人接,正要掛,解鈴聲音響起:「許大志?」
「對,是我。」許大志激動。
解鈴問什麼事。許大志控制一下情緒,簡單把自己想去探訪徐同凶宅的事情說了一遍。解鈴說:「這可巧了,我剛剛接受那邊房地產公司的委託,要去那個房子進行超度。如果你有時間就過去吧,我們到那裏匯合。」
許大志一口答應。解鈴在電話里猶豫一下,說道:「大志兄,我可事先提醒你,那地方相當不乾淨。我現在沒到現場,心裏也有點沒底。你如果真的想去,做好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
許大志心裏咯噔一下:「能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呢。不過有我在,我會儘量保證你的安全。我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你過去正好幫我打打下手。」
許大志忽然心念一動:「解師父,叫不叫柏霜?」
解鈴馬上否決:「最好不要叫他,他體內陽火虛弱,腎脈不振,極容易被不乾淨東西上身。到時候真出了麻煩還得先照顧他。」
許大志說,好吧。他本來有心叫上柏霜,既然解鈴這麼說,那就算了。
掛了電話,許大志悶坐了一會兒,又給柏霜打過去問他在幹嘛。柏霜嘆口氣說,社裏的主任逼着他要再聯繫劉洋拿到書稿,他現在正要和劉洋家裏溝通,爭取這個禮拜再到精神病院去一次。
許大志想說徐同的事,可不知為什麼沒張開嘴,只是囑咐他小心一些。
掛了電話,他有點坐臥不寧,眼皮子老跳,生出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既然約好了還是要去,許大志出門坐車,很快來到徐同居住的小區。到的時候,看到解鈴正在樓洞門口,手持一面小鏡子,照着什麼。許大志趕忙走過去,解鈴看見他來了,嘆口氣說:「果然邪門。」
「怎麼回事?」許大志問。
「這裏陰氣極盛,陰陽失調,而且有森森怨氣。看來你在我家當時說得那些話沒有誇張,這裏估計已經成陰陽交界的入口了。而且……」解鈴說到這裏頓了頓。
許大志緊緊盯着他。
解鈴道:「雖然沒有跡象,但是我猜測,這裏或許另有高人作邪法。」
「是徐同嗎?」許大志問。
解鈴搖搖頭:「徐同或許會一些開陰壇招小鬼的法術,但我說的高人,要比他厲害更多,因為……因為我根本感應不到那位高人的存在。」
許大志有點糊塗,你都感應不到,為什麼還說有高人存在呢?
解鈴解釋說:「這種感覺很難理解。以我的能力,如果有人作法必然會留下法術痕跡,我都會感應到它的存在。但是在這裏,我完全感應不到它。可雖然感應不到,但可以肯定它確實存在。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我們在兇案現場撿到一把刀,刀上沒有任何指紋。你不能說沒有指紋必然沒有兇手,而是兇手把指紋給擦去了。沒有指紋恰恰是暴露兇手痕跡最大的漏洞。」
許大志點點頭:「我有點理解了。」
解鈴已經沒法說的再清楚,他把小鏡子收起來,示意他跟着一起往裏走。兩人進了樓道,就看到滿地的紙錢和破爛,一片狼藉。這些破爛都是搬家時丟在地上的,很明顯這些天,樓里的住戶已經陸續搬家,整棟樓幾乎都搬空了。
越往樓上走,解鈴的臉色越凝重,等到了三樓的時候,他的表情能擰出水來。
許大志看得有點害怕,又不敢問什麼,氣氛十分壓抑。他緊緊跟在解鈴身後。
剛走到305室門前,解鈴臉色陡然一變。他讓許大志退開,自己單手做道印,放在眉前,眼睛焦點全部匯集在手印的食指上,竟然形成了鬥雞眼。這要是放在平時,許大志或許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