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雨一臉詫異地看着寧北辰,下意識地摸自己的嘴,原來他看人是憑着五官來的,便好奇地問道:「那嘴尖是什麼意思」
「嘴尖而嘴角向上翹起的,是個直腸直肚的人。她的說話並沒有惡意,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因此時常也開罪別人。如果嘴尖而嘴角又向下垂,形成相書所說的吹火口,會影響丈夫一生福祿造成少而破敗,應該謹慎言詞以積口福。」寧北辰說道:「她可能自知。」
寧北辰說道:「看翁太太與我們的對話,言辭雖然溫和但是出口成章,再看以前的照片,十分開朗活潑,這樣類型的人話能少嗎現在話少,一方面是家庭變故,另一方面是她自知言多必失,或是已經造成不良後果,如果是這樣,一定有人指點。」
這與蘇雪之前的預計差不多,綠面鬼,血痣,她一個普通的良家女子哪來的能耐背後一定有人指點,兩人已經意會,默契地對視一眼,千雨費解地左看看,右看看:「你們這樣的樣子真讓人懷疑,究竟想到什麼了」
「你住五樓,能感覺到七樓的動靜嗎」寧北辰看着前面出租車右拐進了一條胡同,警覺地將車子靠右,並沒有跟過去,而是找了一家臨街的咖啡廳停下,一個眼色,千雨就嘟着嘴跳下車:「剛認識就差遣我,哪有你們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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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千雨靈活地竄進巷子裏,蘇雪說道:「你故意的」
「他自己送上門來,雖然開誠佈公,而且面相尚佳,但是,真相如何還要等待實際的考驗,不過,我內心倒是認可千八將和他的。」寧北辰說道:「就像我相信歐陽浩一樣。」
「直覺可能害死人。」蘇雪沒好氣地說道:「所以,你現在要讓千雨表明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南城你有歐陽浩,以後廣北你有千雨,兩手都要抓,想得真周全。」
「我不止需要財力,還需要人力,以便面對將來的危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盲目地自保而已,腳底的北斗痣要解開,我們寧家的祖墳要找到,萬煞地底那帶蹼的人的身份要查到,更重要的是,我要知道是什麼人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封印了我的北斗痣。」
這樣的寧北辰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只是嘴皮子功夫了得的寧北辰嗎那個只是在中介里因為倒賣凶宅而略顯不同的寧北辰,隨着從寧家宅子裏鑽出來的一刻,徹底遠去了
「傻丫頭。」寧北辰揮揮手,將蘇雪從想像中拉扯出來:「不管我做什麼,最關鍵的是活命,我們都得活下去,歐陽浩是兄弟,意義不同,千八將將來再說吧。」
千雨的臉突然貼在車窗外,趴得太緊,鼻子嘴巴都擠在一塊,嚇得蘇雪迅速降下車窗,罵道:「你這傢伙盡把惡作劇往人身上堆,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大哥,蘇雪姐,翁太太進了一處宅院,乖乖,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啊,裏頭有香氣,就像寺廟裏的香氣一樣,翁太太進了內室,現在還沒出來呢。」千雨說道:「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她到底見的是什麼人」
「不急,記住門牌號了嗎」寧北辰問道。
「當然,18號,這條街叫什麼名字來着」千雨看着邊上的路牌:「春風巷。」
「上車吧,」寧北辰說道:「我送你回去。」
「回,回哪裏」千雨有些慌張:「難道讓我現在就回大哥那,我不要,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他讓我跟着你,必須聽話,對嗎」
「不,你回千雲那裏替我轉達一句話歐陽浩是識大體的人,遭遇共同對手的情況下便是同一戰線的朋友,而我,只要歐陽浩牽涉其中,我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死,一定參與。」
「還有一句話,是我要對你講的,年少時輕狂,這個道理我也懂,但是,過來人的經驗是無價之寶,你大哥教你的每件事都要記清楚,因為,他隨時可能離開你,當只剩下你獨自一人的時候,你要靠他教你的繼續活下去。」寧北辰凝視着千雨的眼睛:「你懂嗎」
千雨似有所悟,寧北辰說道:「你們兄弟姐妹眾多,現在還剩下多少」
少年的身子更是顫抖不止,用力地咽下口水,寧北辰淡淡地說道:「上車吧,送你。」
在千雨的指揮下,寧北辰將他送到了廣北市中心的一處公寓,千雨獨自一人進了大廳,進了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鈕,幾乎是垂頭喪氣地進了頂樓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