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先生掃視着三人的臉,掏出支票,簽名,寫上金額,十分痛快,奉上支票的同時按下桌上的按鈕:「讓澤寧上來見我。」
江澤寧,江氏的長子,寧北辰也是首次見到,當他推門進來的時候,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一絲亂發也沒有,皮鞋更是亮得發光,不見灰塵,倒是相貌堂堂,見到辦公室里三位陌生人,他有一瞬間的靜止,但馬上快步走向父親:「董事長,您找我?」
董事長?在外人面前絕對公事公辦的節奏啊,江澤寧在江老先生的示意下坐下,疑惑道:『這三位是?」
「寧北辰,沈大林,蘇雪。」寧北辰替三人口氣報出名諱,笑着說道:「你好,江先生。」
江澤寧並沒有伸手握手的意思,默默地散發自己盛氣凌人的氣勢,江老先生說道:「我現在需要你做一件事情,找到當初歐尚花園商鋪上樑時的所有在現場的人,尤其是106號商鋪,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得找到!」
「歐尚?爸,這是老項目了。」江澤寧皺着眉頭說道。
「總之,這件事情先安排下去,然後,我想問你,當初的掌墨師父你還記得嗎?」江老先生的手敲打着桌面,江澤寧的臉在瞬間變了顏色:「掌墨師父……爸,時間過去太久,我不太記得了,畢竟這幾年做了不少項目……」
「你心虛什麼?」江老先生厲聲道:「你到底心虛什麼?」
江澤寧的額頭沁出汗水,與剛才進來時的從容形成鮮明對比:「爸,我……」
「點橫樑,畫龍,無睛,掌墨師父慘死,這些,你都不知道嗎?」江老先生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難怪你要求把所有商鋪都歸在自己的項目里,圖的不就是好處?別以為我年紀大了不記得了,掌墨師是你親自請來的,你現在說你不記得?」
「爸!」江澤寧撲通跪下:「爸,我現在想起來了,掌墨師父是我請的,上樑當天我也在場,可是我真不知道什麼畫梁,什麼點晴,爸,您知道的,我對這些一竊不通,而且,您現在莫名地追問,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爸!」
沈大林突然一躍來到江澤寧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掀開江澤寧的袖子,當瞅到右臂上一條細細的黑線,恍然大悟:「你在橫樑上滴了自己的血?」
那條黑線曲曲折折,沿着血脈往上延伸,蘇雪騰地站起來:「反噬效果出現了。」
「你還想說什麼?你故意陷害掌墨師父以利自己,掌墨師現在死了,你呢?你要遭到報應了,」江老先生捂着胸口,表情痛苦:「澤寧啊澤寧,你為了自己,真是無所不用其及啊!」
「一旦開始反噬,必須儘快解決龍無睛的問題,否則,貴公子的性命難保。」寧北辰淡淡地說道:「江先生,你還是將當時的情形一一道來吧。」
問題超乎意外地簡單,反讓寧北辰有些失望,沒道理啊,說是長子,就是長子,一點懸念也沒有,他有點淡淡地失望,此時,江澤寧已經被他們的說話惹得心煩意亂,說道:「爸,當初請來掌墨師後,我認識了一個風水先生,他和我講了一些關於掌墨的秘事,其中就有一條——如何利用上樑旺自己的氣勢,如果讓師父上不了橫樑……」
「歪門邪道!」江老先生聽到這裏氣憤得直搖頭:「你居然相信這些邪門歪道?!」
「雖然是歪門邪道,但在民間也有些說法,如果一時糊塗也是可能的。」沈大林突然瞅了寧北辰一眼,眼神頗有深意,寧北辰不由自主地放下原本交叉的右腿,難道?!
「你繼續說!」江老先生余怒未消,氣惱道:「說說你還幹了些什麼好事。」
「那位師父說,如果讓掌墨師上不了橫樑摔下來的話就會有利於主人家的氣勢,當時歐尚的項目在我名下,自然會利我了,但師父也說了,這樣做只是短期利勢,長期無效。」江澤寧老老實實地說道:「所以,我問他有沒有更好的法子,他給我出了一招。」
「那便是用我的血去點龍的雙睛,按理橫樑上在青龍位,用紅漆點上雙漆,風水師父讓我把血混在紅漆里,這樣一來,我的血就是龍的雙睛,然後……」江澤寧欲言又止,看到發怒的父親,咬牙道:「想法子取到掌墨師父的手指甲燒成灰也加進去。」
沈大林的臉馬上垮下去了,回頭道:「這個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