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寧北辰!你發什麼愣啊,」蘇雪的聲音讓寧北辰緩過神來,媽呀,剛才全是自己的想像,那麼肉麻的台詞怎麼是自己的風格?還好,只是想像而已。
將就也得有人願意將就才行,寧北辰暗自嘆口氣,好想給她蓋個章,刻上自己的名字。
寧北辰狠狠地搖搖頭:「吃了飯趕緊找到鳳眼菩提。」
夜色深沉,直到入了子時,蘇雪才不急不緩地放出符鶴,只消一口活人的氣,符鶴便飛起來,扇着翅膀飛進夜色里,兩人驅車跟在後面。
紙鶴飛在空中,引來電線竿上的鳥兒一路同行,大概察覺到對方不是同類,那幾隻鳥兒倏地散去,獨留紙鶴在空中,往南飛了四公里,紙鶴的速度便降下來,停在一根電梯竿上,雙翅收起來,一動不動,惹得蘇雪將頭探出車窗外查看情況。
終於,紙鶴飛下來,落在蘇雪的掌心,程浩的聲音傳出來:「我感覺到了,就在這套廢棄樓里的二層,不過,人多。」
寧北辰環顧四周,這裏是俗話說的貧民區,平時就魚龍混雜,各路人馬齊聚在這裏,之前賭場遇上的千門八將,也時常在每個城市的貧民區落腳,掩人耳目。
除了他們,最集中的就是偷盜集團與搶劫集團,扮成外地民工的樣子潛伏在這裏。
要是鳳眼菩提落在他們手裏,如果正面對上,就憑他們一男一女,絕對占不了半分便宜,就在此時,一個粗壯的中年男人走到窗邊,狐疑地看向他們的車輛,寧北辰暗道不妙,樓上的人恐怕正在分贓,他們的到來惹起了他們的注意,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油門一踩,車子嗖地竄出去,直接開過兩條街,找了一條偏僻的巷道停好車,寧北辰示意蘇雪下車,再度折回剛才的廢棄樓底下,這片待拆遷區,有的拆了一半,有的已倒。
百廢待興中透着一股頹靡的勁兒,兩人小心翼翼地潛在附近,看着二樓的燈光,裏面人影閃爍,忙個不停,不時傳出放肆的笑聲。
「菩提手鍊就在上面。」程浩焦急道:「兩位幫幫我,我不想投不了胎。」
「你不走,房子就不乾淨。」寧北辰冷冷地說道:「但對方人多勢眾,咱們不能上去單挑吧,他們總有散的時候,先看看鏈子落在誰的手裏。」
這一等便是半小時,那些人終於盡興,各自滿意而歸,陸續從樓上下來,當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黑黝黝的中年男人走下樓,紙鶴馬上騰空,不緊不緩地跟在那人身後,在他的手腕上,赫然掛着一串菩提手鍊!
他身後還有一名同伴,個子差不多高,兩人足有一米八多,肩膀寬實,身材魁梧,寧北辰說道:「不能硬拼,只能智取,蘇雪,看你的了。」
蘇雪打了一個響指,這下好,這響動驚動了前方的兩人,他們同時停下腳步,其中一人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你別疑神疑鬼的,野貓吧。」這個男人大咧咧地抓住這人的肩膀,說道:「你小子今天大發了,老大一揮手,你就多拿了兩千,不請客?」
「呸,我可是拼了大力氣才弄來的,不過這東西是啥玩意兒,沒人要就扔給我。」這男人說着,揚起手,手腕上的鳳眼菩提格外顯眼:「我總覺得上面的眼睛陰森森地,好像要吃人一樣,要不,給你吧。」
「嗚……」一聲低吼突然響起,兩人同時停下腳步,「你聽到了嗎?」
「狗?」這人說道:「這地方流浪狗多,八成又是哪個倒霉的野狗要死了,別管這麼多。」
兩人正要抬腳,一道黑影從兩人腿邊跑過,擦着兩人的腿跑過去,兩人只覺得一股冷風颳得褲腿都捲起來,那影子卻轉瞬間消失無蹤!
此時,參加分贓大會的人已經散了,只有他倆還在這片拆遷區停留,前後左右的燈光暗淡,半個人影也沒有,秋夜的風涼嗖嗖地刮着,兩人縮了縮肩膀,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
剛轉身,地上就多了一個龐然大物的影子,尖利的雙耳就像一對刺刀突出,長長的尾巴像根長矛倒立,兩人驚慌失措,倉惶後退:「媽呀,鬼,鬼!」
「把我的手鍊還給我。」
一個哀淒的女聲響起,尾音悠長,響徹在巷道里,還有回聲。
「快,就是這東西,快扔出去!」另一個男人反應快一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