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那個唯利是圖的人就一筆帶過吧,蘇老爺子,咱們姑且聊聊,您,我爺爺,還有岳三年」寧北辰狡黠地關上單人病房的房門,說道:「現在沒人打擾我們。」
「也好,反正躺在這裏也是無聊。」蘇長安說道:「小雪,扶我起來一下。」
寧北辰上前,將病床的床頭調整了一下,床頭馬上上升,傾斜45度,正好是最舒適的靠臥位置,蘇長安嘖嘖道:「多少年沒進過醫院,現在醫院的設備這麼先進了。」
「寧自揚,蘇長安,岳三年,」蘇長安數着這三個名字:「擱現在不算什麼,但在三四十年前,那可是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寧自揚,占卜是一把好手,擅命批,也精通一些陰陽五行,八卦奇陣,岳三年,擅長捉僵,對付殭屍不在話下,而我呢,精通預測術,一些基本的陰陽五行也是可以的,和寧自揚不相上下吧。」
「那時候的南城氛圍與現在截然不同,你們要知道,整個南城有不少風水佳境,不少重要的建築都是構築在風水妙局之上的。」蘇長安說道:「這個城市的建築格局是在三十年前慢慢規划起來的,那時候,相關單位請了三位特別顧問。」
「就是你們仨老爺子」寧北辰沒想到,故事的開篇居然這麼高大上,與整個城市的建築格局聯繫在一起。
「沒錯,城市建築改造過程中,難免遇上一些靈異事件,老式的建築里總有打生樁,塞豆窿的習慣,尤其是一些超過五十年的老建築。」蘇長安喘着粗氣說道。
據說魯班想了一個法子保證建築的安全,當在一處地方動土時,便會破壞該處風水,且會觸怒該處的冤魂,以致在建造期間時常發生意外,因此便出現了打生樁,把小孩生葬在工地上用作鎮邪,以減少出現的意外。
類似的習俗還有塞豆窿。塞豆窿是一種非常殘忍的儀式,傳說古時在洪水為患的地方,防洪的堤壩經常氾濫,便會把一些小孩放進堤壩內的排水口內,他們相信以這個方法便能退洪。時至今日,建築界亦有用活雞,或以雞血灑在建築地盤四角的儀式。
「一開始的建築拆遷中,就發生了一系列的意外,終於有人從不信轉為相信,開始積極地尋求解決方案。」蘇長安說道:「我們仨被選上了,在參與進來以前,只是知道對方的名號而已,不相識,沒有打過交道,初次見面,誰也不服誰。」
「後來我們磨合得不錯了,各自分工,避開風險,遇到地底有殭屍的,岳三年出手,而我和寧自揚負責對付那些陰魂不散的冤魂,我用預測術預測不吉之事,避過風險,而寧自揚卻從來不給人批命,他說了,只給自己家人批,不給他人批,絕不破例。」
蘇長安說道:「時間長了,我們仨的情誼越來越深,我們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問對方的家庭,你們可知道反噬一說」
「如果將陰陽術用於獲得利益,施術人將不得善終。」蘇雪說道:「爺爺一直交代我,不能擅殺好鬼,不得阻魂輪迴,那些禁忌我全記着呢。」
「沒有什麼比和陰差做交易更穩妥了。」蘇長安笑道:「言歸正轉吧,為免我們哪天做出不當行為影響家人,所以我們將自己脫離於家人之外,他們過他們的,我們過咱們的,當年,岳三年甚至沒有成家,我和寧自揚都有了各自的家庭。」
「當年的城市大改造涉及多個地段,我們處理了不少特別事件,保證城市改造的完成,眼看着就要收尾了,只餘下最後一個地段。」蘇長安說道:「南城北郊。」
寧北辰說道:「南城北郊是整個城市裏最荒蕪的地段,直到現在,那裏還荒涼得很,明明有大片空地,房地產開發得如火如荼,但那裏卻不利用。」
「那片地方永遠不可能利用了,否則,必將生靈塗炭。」蘇長安說道:「那裏是死人坑,萬煞地當初開發到那裏的時候,工人剛剛掘地準備打地基,挖掘機突然倒地,當場砸死了四個人,還有人身負重傷,負責工地的負責人馬上叫停。」
「我們仨前去查看,還未走近,羅盤的指針就啪地斷掉了,不詳之兆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蘇長安突然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疲累。
「爺爺,累的話休息一會再說。」蘇雪說道。
「不。」蘇長安擺擺手,說道:「我要和你們說,所有人撤離後,我們三個人一起挖下去
第62章死人坑,萬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