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可沒有這種大手筆，三百萬，除非王天在撿漏幾個古玩，可能還有點可能。
到了杜萬邊的店面前，這裏正在搞裝修，因為氣味比較難聞，加之裏邊也比較髒亂無章，王天大概看了一下自己的那面牆櫃後也便和杜大哥一起出來了。
對於店面，王天沒話說，很理想，在進門的左手邊，位置很顯眼，想要進入裏邊的「花鳥古玩」區，必須要經過自己這裏。
想來，杜萬邊大哥也是想着自己靠近門口，一手雕刻技藝吸引顧客吧，總之，不管什麼原因，這個位置確實是王天滿意的。
約好明天帶上錢過來簽合同，杜萬邊大哥回家，王天也是閒來在這古玩街轉上一轉。
自從上次撿漏了鼻煙壺之後，王天偶爾擺攤之餘也在這古玩街上溜溜，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攤」。
因為老攤位上，總是那幾件東西，王天幾乎都領教過了，沒有什麼真品。可新攤位那就不一樣了。
樣樣都是「生面孔」，看的人少，摸得人少，保不齊裏邊就有什麼古代的寶貝。並且，這種新攤，有很多也是曾經家境殷實、敗落後無奈變賣的。要是真是這個家世的，那這芋頭就得用搶的了。
「小王啊，今天沒出攤？」
古玩攤上的小莊看着王天背着個包裹，無所事事的晃悠，帶着幾分嘲弄道。
「今天生意不好，中午擺了會就收了，怎麼，你這生意還不錯嘛？」
「還可以，還可以，賣出去一兩件，小一萬塊錢了。」
「那恭喜你了。」
小莊和王天是這古玩攤上最年輕的兩個男孩，因為都是二十郎當歲，古玩街上的人總愛拿兩人比較。
這小莊呢，人比較小格局，每次聽到別人說王天的好，就覺得是說自己不如他。所以，每當王天不勤奮，準備偷懶或已經偷懶時，總會冷嘲熱諷一番。但王天則非常感謝他的鞭笞，也從不計較小莊說的話。
「對了，小莊，你知道咱們這條古玩街有沒有新練攤，賣古玩的？」
「怎麼？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着看一看。」王天實話實說。
「…哦」小莊意味深長的一嘆，「你該不會是想着撿漏呢吧？我說小王啊你可真是…不過隨你，話我也不能說的太難聽不是，中街挨着老王頭的攤子就有一個新練攤的，這兩天去他那看東西的人還挺多，不行你試試去，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多看少買，買定了回頭虧了也別找我。」
其實，這種新練攤的，行內人，圈中人也都會先光顧一下，看看有沒有和自己心意的，小莊總之是去那攤位看過了。主要呢是一些書畫作品，少量的青銅製品，沒有自己看準的。
謝過了小莊，王天扛着包裹就往老王頭的攤位前走去。
這裏擺攤的是一個年逾花甲之人，王天趕到的時候，這位老者竟然在全身貫注地作畫。
而攤位前，除了自己的趕來以外，卻還有三兩個人蹲在攤位前，欣賞着這個攤子上的畫作。
王天大概打量了一下，這裏主要就是一些書畫作品，並且看起來只是老者自己所做的畫卷，因為那印章、落款全都是一個名字，而那老者的手邊就有一個印章，隱約可見，是這畫上的所印。
除去畫作，在攤位的一個小角落，零零落落的幾件銅製品，表現鏽跡斑斑，品相不雅，完全可以當做是湊數的點綴品，自動地被老者過濾掉了。
來這攤位的，多是看老先生的畫，你別說，老人家的畫作水平還真是不俗，其中，有肖像畫，更多的是寫意山水畫，並且，在最前邊放置的幾幅還是老先生模仿的名家之畫。唐伯虎的《鴉陣圖》，數千隻烏鴉縱橫盤旋在屋頂，恍若酣戰，堪稱奇絕。米芾的《拜石圖》、《章候貼》，完全把一個痴畫家再現出來。
同於對畫畫的熱忱，王天倒是被吸引，因為這時又有兩個學生簇擁過來，王天被擠在了角落。
「耶，這邊還有鏡子啊，我來照一下。」
剛在這邊蹲下，剛才那兩個衝過來的女孩又湊到了自己這邊，拿起老先生攤位上的一面「鏡子」就對着自己的臉蛋照了一下。
「
48、法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