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甘信擬公文,將展銘任命為縣尉,自己任命為主薄,另外十名衙役的名單一起造冊。派人送往壽州。壽州抄錄後,會再派向吏部。沒有人會去管展銘升縣尉是否合適,這種小事,除非是上司刻意為難下屬,否則是不會去計較的。
「一般都是斬立決!」甘信道:「大宋對匪字判決甚重,匪首可能絞,也可能是凌遲。」
「人家送了我們三十匹馬。又集體投降,還要砍人家啊?」
甘信道:「大人切不可有他心,否則此事一旦被奏,恐怕大人當即免官。如果大人覺的死太慘,可在押送州時,附帶說明。州刑應當會集體判斬。」
「如果供出主謀呢?」
「這個……」甘信想想道:「按律會法寬一級,凌遲為絞,絞為斬,斬為……如果大人真不想看他們死,倒是有個辦法。」
「說說看。」
「向審刑院陳情,說他們雖然聚集一起,但未有傷無辜之案例。更有主動投械。如果還有幕後主使。估計最多就個流刑。而流刑可以杖抵。到最後是就每天杖責,只要骨頭硬,未必會死。」甘信問:「大人……似乎有點婦人之仁。」
「說實話,對那女匪首我沒興趣,但是棄械的二十幾個人也死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那以後誰還會棄械?個個頑抗到底,我們不是忙死?」歐陽:「口供問的怎樣了?」
展銘回道:「一干匪徒比較配合,但是均不知道是誰主使。」
「恩……展銘,你辛苦點和我跑一趟。」
「是!」
……
一個認罪態度很好的馬匪被歐陽選中,三人兩騎出城去,朝南行了二十里,穿過幾個村子後。馬匪很殷勤的介紹:「前面有個荒野酒肆,大當家的每個月都要去喝兩杯。小的估計就是在這酒肆和人接頭。」
「這酒肆是你們的人?」
「不是。」馬匪搖頭:「這酒肆本是讓趕集路過人歇腳的。」
「恩。」
三人朝左拐,一條山路,略為崎嶇,到後面根本就沒有路。只能牽馬而行,走了小半個時辰,到達一個山谷,面前豁然開朗。幾千平方米的山谷,有流水,有青草,還有簡易的房舍。馬匪一邊陪了小心道:「回大人,就是這了。從這山谷可以朝南百里進上谷縣,轉西也可以進入綿綿大山。」
「恩!逃命去吧。」歐陽見馬匪楞住補充道:「聚集成匪,斬立訣,這邊有幾貫錢,拿去逃的遠遠的。」
「謝大人,謝大人。」馬匪手捧錢,連磕數頭後跑路。
「搜!」
「是!」
歐陽從東每間屋子搜刮過去,展銘從西面入手。花費了約莫一個時辰時間,終於搞定。東西不多,也沒有什麼名人字畫,除了一些霉爛的貨物外,只有一個木箱子的東西。但,東西不在於數量,而在於質量。珍珠項鍊、瑪瑙戒指,翡翠手鐲、金簪銀釵。更有地契三張,黃金兩百兩,白銀一百五十兩,交子三百貫。
「怪不得人家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歐陽嘆息道:「咱一個知縣一個月就賺了腦滿腸肥……展銘,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着我太貪了?」
「這些錢財如果上繳,到國庫恐怕不到五成,這五成用之於民的恐怕不到半成。」展銘道:「大人免綱收得一筆錢,大人剿匪再收得一筆錢,總是強過只知欺詐民膏,卻不辦事之輩。且,大人提高衙役們十倍俸祿,還將卑職提為縣尉,屬下一干感激還來不及。大人更是約束官差不得欺街霸市。還開渠修路,出手毫不吝嗇。再看大人自己並無奢侈開銷,怎麼能說一個貪字。」
「展銘你太客氣了,其實貪還是有的。話說沒錢是寸步難行,不能不準備一點家用。對了,我讓歐平幫你在縣衙附近物色了一套房子,你看是成親後搬過去,還是先搬過去?」
「成……成什麼親?」展銘楞了楞。
「那就當我沒說,那就等你成親再說吧。」歐陽呵呵一笑道:「還有件事,我打算開個免費的識字學堂,讓茗卿當先生,再僱傭些生員打下手。你看怎麼樣?」
「大人說的是極。不識字實在太過麻煩。只不過茗卿她是……」
「妓女怎麼了?心乾淨就成。沒從良之前,我也願意和她交個
第五十九章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