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雄奇出言逼問,寧越不由的在心中暗咐:「這人這般要求,讓我交出命魂圖,可是我是絕無可能把萬靈寶鑑交出去,若交出幽月天狼劍這般的功法也是不妨,就怕這顏雄奇得寸進尺。」
寧越看向顏雄奇,緩緩搖頭,開口拒絕:「這件事恕我難以從命。」
顏雄奇怒目圓睜,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在自己氣勢威壓下居然這樣淡然無懼,更是直接絕了他借鑑別派命魂圖的機會,頓時難以抑制一股升騰而起的怨火。
「燕七,我看你就是其他門派的奸細!現在我就抓你去見掌門!」
顏雄奇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就向寧越飛撲過去。
寧越對顏雄奇自是不懼,月余的修煉,令他距離凝實半天秘法的六臂虛相還有一步之遙,更是加深了對原有萬寶靈鑒,第一階和第二階虛相的淬鍊。
再加上各世武學磨練,寧越自覺就算在對上三階虛相的對手,也是有手段對付。
顏雄奇身體飛騰在空中,長劍出鞘,身後頓時現出一個朦朧虛相,揮劍時招式簡潔凌厲,就猶如鷹在空中,搏擊地面的獵物一般。
寧越站定身形,不閃不避,流暢的運起剛剛修習的煙雲劍,霧狀劍身現形空中,山坳間的空中又是漫騰起一層薄薄煙霧。
顏雄奇自持是雁行宗八大弟子,就算見着寧越修煉出了虛相之劍,也覺得自身的實力會穩壓一頭,毫不在意升至空中的煙雲劍,手裏殺長劍猶如破空的流星,直指寧越,準備一劍制住寧越,再做他想。
寧越見劍光襲來,催動煙雲劍迎着顏雄奇的長劍直刺而上,兩劍相交,發出一陣嗡鳴。
顏雄奇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劍居然沒有破開寧越的虛相之劍,手中的長劍此刻更仿佛陷入了一塊泥潭,揮動間莫名費力。
「煙雲劍這時如果化實為虛,就可即刻殺進顏雄奇的近身,他的劍法看似凌厲,可是防禦力卻差的一塌糊塗。」
寧越心如是想,周遭煙雲挾着他的身子浮空飛起,電光火石間就出現在顏雄奇的上空。
煙雲劍也是在空消散凝聚,出現在了寧越手中,隨着他的手臂揮動,三劍向着顏雄奇當頭斬下。
顏雄奇大驚,連忙揮劍相抗,硬接向寧越的連環三劍,可是寧越這幾招煙雲劍的劍勢看似雲淡風輕,卻力道萬鈞,顏雄奇本在空中就無處借力,生扛不住,身體轟然墜落,在地面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雙臂都震顫發麻。
就在這時,一道煙雲纏繞的長劍搭在他的脖頸之上,虛相之劍劍鋒森寒,顏雄奇只覺得脖頸上汗毛倒豎,心裏也是一緊。
不過寧越也是馬上收劍,緩緩落在了一旁,聲音輕輕響起:「你不是我的對手。」
顏雄奇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滿臉的神色都寫滿了『這怎麼可能!』
他直到這個時候也是想不通,自己明明是雁行宗八大弟子之一,武功定然要高出這個新入門的燕七甚多,為什麼自己在交手的時候,卻生出一種無力抵抗的感覺,簡直令人憤懣到了極致。
顏雄奇哪裏知道,寧越看似年紀輕輕,可是在經歷了幾個武俠世界後,實戰經驗極為豐富,特別是幾次生死戰中的感悟,武學造詣直追天下不各派宗師。
他剛一出手,寧越就抓住他自傲大意,藉助煙雲劍的特性,瞬間制敵,一點沒給他留下反應的機會。
若是他穩紮穩打,絕對不可能這樣快就落敗。
顏雄奇的頭額突地冒出一根青筋,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寧越,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你絕對是別派奸細!我這就去稟告掌門,你偷學別派的命魂圖,看你如何能過了這一關!」
寧越知道這一件事很難就此終了,他又不好殺了顏雄奇滅口,就任由顏雄奇叫鬧,兩人一前一後,都是向着掌門居所走去。
兩人一路走來,早有人將這個消息報知了掌門。
沒等到掌門居所,就有弟子奉掌門人的命令,將兩人引去了一處大殿。
大殿裏,除了掌門之外,徐禁和幾個長老也都是趕來,一群人都想知道顏雄奇究竟為何對燕七不依不饒,居然說燕七是別派奸細。
走進大殿之前,寧越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