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見着一眾自覺來與戰友送行的雲豹騎前面,神色嚴肅的帶着馬伯碭走到場中,一群雲豹騎都是給寧越讓開了一條通路,讓他走到最前。
白洛洛等人也是早就來了這邊,等寧越走到了早早搭建起來的一個木台上面,他們都是分散站到了四周。
寧越上台,眼神掃過台下一群神色沉痛的雲豹騎,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欣慰,他所帶的兵並不是冷血動物,決計不會像是李兵一樣為了權勢爭奪,放下自己的榮耀。
寧越從馬伯碭那裏拿過整理好的撫恤處理,看了眼,便張口說道:「這一次刺探無終嶺,我並沒有照顧好跟我同去的弟兄,今晚將他們火葬,骨灰我會給他們的家屬帶回。還有,這陣亡的十六人,每人有千兩黃金的撫恤,除此之外,他們的兵甲坐騎,都會送給他們家人,我還會在這入川城周圍選出十六塊良田,每人兩百畝,以後產糧的收益,也都會送給他們家人……」
台下的雲豹騎聞言,神色間都是閃過一絲慰藉,寧越這般撫恤,足以供着十六個陣亡士兵的家人,安逸的度過一生了。
寧越的話音未落,又是繼續說道:「再有,我送給這些家屬兵甲坐騎,只要三代之內有人願意加入雲豹騎,測試合格,那我就給他一個名額,補填進雲豹騎軍籍。」
這個決議如同炸響一陣春雷,台下的雲豹騎都是抬頭四顧,面面相覷,神色間漸漸升起一股激動,就算是雲豹騎的老兵也是一樣。
只是還是有老兵壯着膽子,揚聲問道:「都尉大人,你說陣亡者家屬可以加入雲豹騎,可是真的?雲豹騎歸兵馬寺宿衛,皇室親兵,都尉怎能將人招入騎兵隊中?」
寧越神色淡淡,只是沉聲說道:「只要我白星源在雲豹騎一天,雲豹騎還歸於我的管轄,我就會令這事變為現實,就算是將來雲豹騎收回宿衛,只要這些人的家屬來找我,我的許諾,一樣會生效!」
場中又是一陣低聲譁然,無論雲豹騎的新兵老兵,也都是凡人俗胎,加入雲豹騎征戰廝殺,自然也是為了家人更加好過,所以寧越的許諾令他們對將來充滿希冀。
李兵一直在場邊旁聽,看着寧越在台上接連發言,神色淡然。
可是在寧越許諾下多個陣亡撫恤的好處之後,他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低喃說道:「他這是在拉攏人心,真要是這些人都被相信了他,接下來爭奪兵權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李兵身邊的隨從也是在一旁說道:「大人,這小子蠱惑人心,我看這些人要是相信了,那豈不是都會尊他號令,連朝廷那邊的也是左耳聽右耳冒……」
「是啊大人,我們現在得好好拉攏那些雲豹騎老兵,才有跟這個小子爭奪兵權的機會啊。」
李兵的眉頭越皺越緊,聽到隨從的話後,兀的從人群中擠到了台前,仰頭看向台上的寧越,大聲說道:「白都尉,這等撫恤不合規矩,本校尉統管雲豹騎及援軍諸多事宜,這撫恤定額,要得我審核過後才能生效,你這等恣意妄為,莫不是不顧了朝廷法紀!」
李兵的聲音運足魂力,聲音極大,一下子將場中雲豹騎的議論聲壓了下去,成功的將場中的焦點,一下子拉到了他和寧越的身上。
寧越在台上,早早就看着李兵擠過人群,衝到台前,眼神就微微凝起,落在了李兵身上。
這時候聽到李兵一口就要要去後勤屋子審批的權力,不由沉下臉色,直視李兵,揚聲說道:「李校尉你可是瞧着白某人不順心?」
李兵呵呵一笑,神色間不掩飾油然升起的一股戲虐,張口說道:「本校尉怎會像是白都尉說的那樣不堪,我只是看着白都尉與軍中法紀漸行漸遠,不得已才出言相勸,也只是想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將他交代下來的事情處理的更好罷了。所以我覺着,白都尉將後勤審批的權限交出來,我年歲也是大你不少,定會把你將其中的錯處一一改掉的!」
寧越聞言,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與李兵對視。
周圍羅延石等人都是走到寧越身邊,珞瑤姬更是隱蔽的一揮手,整個校場中的雲豹騎就有大批圍了上來。
李兵就像是沒有看到身邊發生的事情一樣,只是看着寧越,戲虐說道:「白都尉難道這是想要造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