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官在這種事上從善如流,不想出了什麼耽誤朝議的事情,馬上喚人過來,吩咐去驛館取來羿環環換穿的衣物,同時安排宮女將羿環環引進偏殿備好的休憩房間。
寧越和羿環環暗裏相互遞了一個眼色,寧越跟着宮女,一起將羿環環送進了房間。
羿環環吩咐宮女在房間外等着,寧越站在外面恭敬說道:「公主殿下,燕七先去議政正殿了。」
羿環環的聲音在關了小門的房間裏響起,傳了出來:「這裏有人服侍,你先去吧。」
寧越聞言轉身,一直被身體掩着的手掌,從微微打開的門縫中收了回來,房間裏隱現的次元戰場一下子收回了他的體內。
早在昨晚,寧越就已經和羿環環說好次元戰場的效用,提前定好了在宮中能夠製造的機會,羿環環故意將茶水灑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為了藉機換衣,給寧越一個召喚次元戰場的機會。
現在寧越轉身,房間裏的羿環環已經,被他收進了次元戰場。
內官見寧越忙完,連忙說道:「燕都尉,陛下還在議政大殿等着您吶,咱們這就快點去吧。」
寧越連忙笑着點頭,輕鬆的跟了上去,沒人知道羿環環已經不在偏殿之中。
走上大殿,寧越向燕重光上交了乾國的和親國書。
燕重光當着在場眾臣收了國書,威嚴的誇獎了寧越幾句,就令內官將和親國書內容念給所有人聽。
國書洋洋灑灑數千字,寫出了乾國欲與大夏和親一事,大夏眾臣聽過之後,就響起了一陣低聲議論。
燕重光掃看了眾臣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令人察覺不到的厲色,不過表面的神色依舊平靜威嚴。
燕重光將乾國國書收在手中,對着眾臣說道:「乾國欲與大夏和親,這事符合兩國利益,這件事就這樣定了,現在去傳乾國公主羿環環,在司禮監定下成婚日子,完婚之前,就請她住進皇城裏吧。」
當朝眾臣都是沒有想到,燕重光居然直接有了定議。
不少等着朝議的朝臣都是下意識的面面相覷,尋常類似事情拿到朝議上面,燕重光都是會令眾人意見一番,可是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只是直接宣佈了決定。
寧越上奏了乾國國書之後,就安靜的站在一邊,現下聽着燕重光這樣利落的定下了和親一事,心裏不由暗嘆這個大夏帝皇的御下手段。
燕重光這樣做,明顯就是為了針對那些截殺和親大隊的幕後勢力,表明他的態度。
寧越確信要是在這之後,還有人敢對羿環環或是和親隊伍下手,到時候面對的一定會是燕重光的雷霆一擊。
寧越不由在心裏暗嘆:「怪不得羿環環決死都要逃婚,乾國和大夏這樣和親,她就算是身為公主,也只是這些人權利博弈中的棋子,不得自由,她如果真嫁來大夏,真是跟跳進火坑沒有什麼區別。」
寧越雖然在想着這些,可是他的目光還是一直在關注着大殿上的變動,特別眼神一直看着去傳喚羿環環的內官,快步走進了偏殿。
他知道,很快大夏的這個議政大殿,就會變得不再平靜。
果然,沒有多一會兒的功夫,前去傳信的內官匆匆趕了回來,神色複雜的快步走近燕重光近前。
燕重光見他身後沒有羿環環的身形,不由微微蹙眉,整個人身上流露出一股淡淡威壓,令議政大殿中的雜聲全都消失不見。
「乾國公主人呢?」
燕重光看着內官,沉聲問道。
內官臉色微變,馬上跪在地上,磕頭稟告道:「稟陛下,老奴去偏殿尋那乾國公主,卻不見其蹤影,老奴詢問那些奴才,都說是公主殿下被茶水濕了衣服,在偏殿一個房間換衣,結果驛館那邊送來了換用的衣物,乾國公主卻不見了蹤影……」
燕重光的目光沉凝,一群朝臣聽的半懂不懂,目光也都落在了這個內官的身上。
一群人都是有些想不通,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在偏殿裏就不見了蹤影。
內官被燕重光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抖,脖頸上一下子就流滿了冷汗,不由得哆嗦着身子,繼續說道:「老奴詢問了那些侍衛,也是沒人見到乾國公主離開,宮女們也都說乾國公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