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看着籠子裏的肉球,若不是親眼看到,誰能想到是它在散發鬼火,燒死那些只是在四離四絕日出生的人人沒有選擇自己出生時辰的能力,但卻要接受其對應的風險,縱然是不公平,也只能接受,但是,這東西看着怎麼這麼像太歲啊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兩人想到一處去了,**里看到的太歲也是如此模樣,只是那東西是純粹的肉球,但這個卻有五官,還有四肢,眼珠子骨碌碌直轉,赫然已成精了。
「就是它幹的好事」歐陽浩仍有些不可置信:「它就是引起人體自燃的元兇」
見它還是無辜地眨巴着眼睛,歐陽浩的氣不打一處來,想伸手抓它,卻心有忌憚,不敢隨意觸碰,南城那麼多人體自燃的案子,要全是他幹的,那些人也該是四絕四離日出生的嗎
歐陽浩心裏一動,翻開自己拍下的那些報警回執,可惜,上面並沒有受害人的出生年月日,只是單純地向警方報告有自燃的事件,歐陽浩悻悻然地收起手機。
「這東西能唱童謠,就能開口說話。」寧北辰說道:「現在卻在裝聾作啞。」
蘇雪冷笑道:「敢在這裏興風作雨,我也有法子讓他把童謠再唱一遍,所有陰物懼怕的只有一件東西金。」
掏出赤砂箭,蘇雪將其架上硃砂弩,退後,箭頭對準籠子裏的圓球,拉弓上箭,二話不說,第一支赤砂箭射進籠子裏,射中了圓球
那圓球怪叫着,聲音悽厲,四腳跳出來,腦袋終於回復到正確的位置,看他的五官不像個稚嫩的兒童,反而是成年人的面目,但看這身高,就算現在擠在一起,完全把它拉扯開也不會被一米多點,原來是個侏儒。
箭刺入他的身子,沒有血,只有一股透明的粘液湧出來,落在地板上,嗤嗤作響,他張開嘴,寧北辰心裏一動,八十歲的老頭坐在搖籃里,難道
歐陽浩見寧北辰似有所悟,問道:「你想到什麼」
寧北辰卻擺擺手,在這傢伙未開口以前,自己不能亂下結論,否則,這東西可能順着他的說法繼續,這樣一來,反而會被這傢伙牽着鼻子走。
這圓球化成侏儒的本來面目,雙眼痴呆地看着三人,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蘇雪馬上架上第二支箭,對準了圓球,這一次,瞄準的是他的心臟
圓球打了一個寒蟬,蘇雪嘴角輕抿,已經拉動弓弩,那圓球突然開口:「不要。」
蘇雪停下動作,雙目凝視着侏儒,他全身赤白,身上抹了一層白色顏料,白生生地。
「不要殺我。」
「你已經死了,沒有血。」寧北辰冷冷地說道:「藍火是什麼」
「鬼火。」
倒是有問必答,寧北辰卻不滿意:「什麼人放你進來興風作浪之前被燃死的人也是我你的傑作,他的三魂七魄去了哪裏」
侏儒不說話,嘴裏喃喃念道:「主人不讓說,主人說過,我們只要做事就好。」
主人三人面面相覷,果然這傢伙只是被人使的槍罷了,背後還有幕後黑手,遙控坐鎮,寧北辰冷冷地說道:「主人是誰」
「我不能講。」侏儒說道。
「八十歲的老頭坐在搖籃里。「寧北辰突然念着這句童謠,臉上露出意味的笑容:「像你這樣的圓球不止你一個吧,真可憐,生前飽受眾人異樣的目光,生活在困苦之中,死後也為人所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還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可自由變幻,一定是死了。」
否則,人有骨頭,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折來折去,想變成球狀就球狀,想恢復人形就人形只有死後的魂魄再結合一些其它東西,方能組成這樣的成品。
侏儒的眼球突然紅了,大吼一聲,寧北辰便笑了,果然猜中了,侏儒的吼聲沒有停下,反而一直咆哮,似乎想到憤怒的事情,蘇雪終於遲疑,手上的弓弩放下來。
「你想說了嗎」歐陽浩說道。
「幫幫我。」侏儒說道:「幫幫我,我不想成這幅樣子的,那些人不是我自願的,可我若不能引火,回去後被燒的就是我自己,今天晚上失敗,落在你們的手裏倒是好了,否則回去也沒有好果子吃,我們死了,卻還受到這種折磨,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他用了一個詞我們,這已經間接承認像他這樣的存在不止一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