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靜寧師父說道:「你提到的那個女孩就擁有純陰的精魄,北辰,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嗯,算是吧,在我經手的一套房子裏,發現了一家三口的怨魂,他們的魂魄被縛,可能是縛靈師乾的。」寧北辰說道:「本來以為這事和我沒太大關係,現在看來,淵源頗深。」
「北辰,你要小心,有一些人擁有深厚的法術,卻走上歪門邪道,為禍害人。」靜寧師父說道:「在他們眼裏,不要說鬼魂了,就是活人的性命也沒有多了不起。」
「知道了,靜寧師父,話說,你那頭是什麼聲音?」寧北辰狐疑道,電話的另一頭,似有風聲,呼呼地,十分勁力,嘩,嘩,嘩,就像海潮襲來!
「沒什麼,在山裏走動,有點風。」靜寧師父匆忙說道:「掛了。」
寧北辰眉頭微皺,他哪裏知道,此刻,靜寧師父盤腿坐在地上,在他的天靈蓋上,一隻血腥大口大張,嘴裏不少紅色的粘液嘩嘩地落下,滴在他的頭頂,沾濕了他的頭髮,繼而沿着他的頭髮往下落,那條長如蛇信子的舌頭正哧哧地滑過靜寧師父的臉,打得他的臉啪啪直響,臉上還滑膩膩地,這個寧北辰啊,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夠了。」靜寧師父悶哼一聲,抬起袖子抹去臉上的粘液:「身為一隻守墓靈,你實在是太不及格了,退下!」
他頂着那隻血腥大口站起來,拿起邊上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狠狠地拍向自己的天靈蓋,那隻血腥大口立刻驚得落到地上,化作一隻腥紅的長蛇,足有兩米長,在地上冉冉而動,鑽進石磚中的縫隙里,轉瞬不見蹤影。
靜寧師父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悶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再說寧北辰掛了電話,直愣愣地看着蘇雪,然後一言不發地重新啟動車子,回到北安公寓,一把將準備回自己房間的蘇雪拽進了自家,砰地關上門,「咚」地一聲,將蘇雪抵在門後,一隻胳膊撐在門上:「咱們可真有緣分哪。」
「你又想玩什麼花招?」蘇雪嗤之以鼻:「今天被鬼掐脖子掐得不夠?」
「你六星,我七星,十年前我險些被縛靈師掠走魂魄,十年前,你的父母為保住你的性命被縛靈師所害。」寧北辰凝視着蘇雪的眼睛:「我們寧家有一塊降龍木不知去向,這麼巧,你爺爺手裏就有一塊降龍木,用來給你逆命格,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以為自己是首長,長篇大論個毛線。」蘇雪不屑道。
「好,我直接給你結論,」寧北辰冷冷地說道:「第一,縛靈師最想要的魂魄就是我和你的,第二,你們家的那塊降龍木來歷不明,我懷疑就是我們家的那塊。」
蘇雪的手下意識地抬起來,還未揮出,就被寧北辰將雙手抓緊,啪地按在門上:「同樣的招數別老用,沒殺傷力,男人有兩個地方不能碰——一是頭,二是臉,懂嗎?」
「所以,其它地方隨意?」蘇雪冷冷地笑,弓起小腿,猛力撞向寧北辰下身的重要部位,寧北辰的臉一僵,隨後五官扭曲,痛苦地彎下腰,然後連連後退,直到落進沙發,兩條腿高高地抬起來,一張臉憋得通紅,蘇雪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一下,是不是踢得太重了?
屋子裏突然寂靜得慌,寧北辰強忍住痛,死死地繃住嘴,不能出聲,出聲就輸了,直到痛苦慢慢釋去,寧北辰才放下腿,臉上的血色才消散,他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指着蘇雪:「我要增加第三個地方——男人的老二不能碰。」
「廢話說完了嗎?」蘇雪厲聲道:「你的結論我同意一半,縛靈師最想要的魂魄就是我和你的,十年前應該不是巧合,他先後對我們下手,這傢伙算是咱們共同的仇人,除此之外,他可能還對那屋子動過手腳,這個前提是,這個縛靈師是同一個。」
寧北辰將剛才的不快拋之腦後,說道:「如果沒有這個前提,也可能縛靈師只是一個職業,像這樣的人有很多,三個事件,可能是三個不同的人所為,不過嘛,我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三次事件,均是一名縛靈師所為。」
「剛才在複式樓里發現的犀牛角呢?」蘇雪問道。
「幹什麼?」寧北辰說道:「那東西現在是我的了。」
「不愧出身商人之家,一身的市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