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沒有。」歐陽浩十分肯定地說道,隨即說道:「都被你收了,怎麼不直接問?」
「只聽一方的說辭,很難判斷真假。」蘇雪說道:「其實鬼抓了,屋子也清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那屋子裏還有些事兒。」
「廚房。」寧北辰說道:「唐濤臨走之前像遭受了重大的打擊,十分沮喪,而且越在意的地方,他越不會看得光明正大,廚房就是這麼一個他在意卻不願意讓我們發現他在意的地方,幾次眼神觸過去,都是迅速彈開,越這樣,越讓人覺得有鬼。」
提到有鬼兩個字,歐陽浩打了一個寒蟬:「那個,我還是先回家吧,蘇雪,送我一張符?」
「幹什麼?」蘇雪問道。
「公寓剛死的那個女孩,你們倆不是看到了嗎?」歐陽浩說道:「我擔心她晚上回來。」
蘇雪哭笑不得:「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屍體,已經跟着一起去了,根本不在公寓。」
歐陽浩仍有些擔心,蘇雪反正橫豎不給,歐陽浩打了一個呵欠,正要抬腳,卻被寧北辰一把抓住:「睡三個小時,然後起床,和我去個地方。」
「幹嘛?」歐陽浩有些不好的預感:「我不去。」
「當年的懸案,你的老師不是沒破嗎?」寧北辰擠擠眼:「咱們幫他老人家了個心愿。」
歐陽浩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點點頭,正要出門,說道:「你們知道咱們心理畫像師有一個專業名詞叫做側寫吧?」
「在國外有相關的機構叫做bau。」蘇雪說道:「側寫師通過對作案手法、現場佈置、犯罪特徵等的分析,勾畫案犯的犯罪心態,從而進一步對其人種、性別、年齡、職業背景、外貌特徵、性格特點乃至下一步行動等做出預測,在國內,就叫犯罪心理畫像師。」
「對,我老師是首批犯罪心理畫像師之一。」歐陽浩說道:「針對唐家的命案,他曾經做過一次側寫,嗯,得過一個結論,但不獲認可——那位女受害人可能是施暴者,率先發起攻擊,丈夫是被動反擊,割斷了她的喉嚨,兩人都有潛在的心理疾病。」
寧北辰若有所思:「不管怎麼樣,那屋子還應該再清掃一下。」
他這話前言不搭後語,歐陽浩似懂非懂,蘇雪的目光灼然,眾人散去,直到三小時後,夜幕徹底降臨,寧北辰依次敲醒蘇雪和歐陽浩,歐陽浩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就不累嗎?」
「從小精力充沛,沒辦法。」寧北辰說道:「走了,帶你開開眼。」
車子駛到101號,歐陽浩看着傳說中的鬼樓,嘀咕道:「也沒傳說的那麼疹人啊。」
「五鬼已捉,晦氣被除,當然清淨不少。」蘇雪說道:「我們這次來,是來探廚房的。」
歐陽浩一愣:「廚房?」
「所以要靜悄悄地來。」寧北辰推開車門,打開後備箱,這條街道的路燈昏暗,多虧月光皎潔,能清楚地照進後備箱,裏面擺着上次挖祖墳的工具。
歐陽浩馬上呆住了,舌頭開始打結:「你,你,你們又想搞什麼鬼?」
「拿着工具先進來。」寧北辰看着歐陽浩的眼睛:「有好戲瞧了。」
進屋,開燈,歐陽浩戰戰兢兢地跟在最後面,寧北辰把工具往廚房門口一擺,先進去摸上摸下搞了一圈,突然雙腳張開,一隻腳各自站在一塊磚上,蘇雪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那就從這裏開始吧,先撬開,再往下挖。」
「挖什麼?」歐陽浩欲哭無淚,還挖啊,這兩人真不是省油的燈,上次在林家別墅的院子裏挖出一具少女的屍體,今天等着自己的又是什麼?
「這兩塊磚看上去一模一樣,可是新舊程度不一,還有地磚的縫隙與其它在磚的縫隙相比,明顯寬大一些。」寧北辰說道:「我敢打賭,這地方曾經翻新過一次,把新磚和舊磚和在一起,重新砌過,為了讓這地方和之前相似。」
「但不是本世紀初為了辟邪的那次翻新。」蘇雪說道。
說話的空當,寧北辰已經一鍬下去,地板磚裂開了,用力過猛,虎口隱隱作痛,寧北辰三下兩除二地將地磚去掉,下面的水泥層有斷裂的情況。
歐陽浩的職業本能觸發了:「真的重新施工過。」
「那就別愣着了,一起挖。」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