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無奈道:「小姨!我和寧北辰是清白的。」
「但公寓的人說你們住在一起已經許久,難道不是珠胎暗結嗎?」香姨說道:「我不懂你們年輕人了,還是醫學昌明,如今的防孕措施齊全了。」
怎麼越描越黑,蘇雪哭笑不得,將香姨拉到一邊:「小姨,我和寧北辰雖然住在同一間,但一直分床睡,我睡床,他睡地鋪,晚上他連我的手指頭也沒有碰過。」
不對,蘇雪有些心虛,兩人也曾經同床共枕過,只是並未越過雷池一步,見着蘇雪羞紅的臉,香姨抿嘴笑了:「我和北辰的父母心愿相同,要是早些結下良緣,生下孩子也是好的。」
要是以前,蘇雪必定反駁,但她反而笑了,香姨似有感應:「你,你想明白了?」
「嗯。」蘇雪的眸子裏似有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香姨隱隱作痛,雖然不知道在另一個未知的空間發生什麼事,但回來後的蘇雪分明有所悟,這份悟性到底是好是壞,現在仍不可知,蘇雪逼退眼淚,說道:「當務之急還是要查清楚什麼人要殺北辰。」
寧北辰這次險中求生,心中的不忿卻是滿格,直刺心臟,利落地要取自己的性命,圖的難道是自己的三魂七魄?但陰間的計劃反而讓自己因禍得福,死而復生。
目前那少年的來歷尚不清楚,只知道最終化成的皮子是一幅豬皮,還是白生生的豬皮,這種巫術自己從未聽說,香姨並不急着走,反而追問寧北辰被刺時的細節,聽完了,微微皺眉:「這不是大巫師的巫術嗎?」
兩人自然吃驚,香姨解釋說巫術是結合了陰陽術與蠱術與降術,而用豬皮化人,需要用到乳豬,剛剛出生尚未滿月的小豬仔,生着剝下豬皮,這生剝的技術也頗為考驗人,只留皮,身子仍是完整的,必須保證一整張揭下來,剝下來後,小豬仍能喘氣,只是渾身血淋淋。
那張豬皮需用嬰靈的油浸沒三日,再取出來後焚香繪畫,以畫中人的樣子慢慢成形。
香姨倒是給了思路,兩人卻百思不得其解,「小姨,巫靈已經滅亡,他的巫術還有人曉得嗎?」蘇雪說道:「比如他身邊的四人?」
「這種巫術只有巫靈本人才能施行,身邊的人哪有這種能量,所以,對付寧北辰的人必然曉得巫術與陰陽術,是個高人,」香姨問道:「你們倆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遇到過莫名的人?尤其擅長陰陽五行的,這種水準堪比巫師,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最近麼,除去冒出個秦太太外,便是陰間想藉機除掉自己,拘禁自己的余魂,巫靈的事情已經了結,他的餘黨自顧不暇,正是重新開始生活的時機,難道還要自找麻煩?
寧北辰毫無頭緒,此時,趙助理正在長江集團的頂樓,杜庭宇手裏握着文件,趙助理看着他,忍不住說道:「我聽說,寧北辰出事了,受了重傷住進醫院,剛搶救過來。」
杜庭宇猛然抬頭:「你說什麼?」
「偶遇蘇雪,說是寧北辰被奇怪的人刺中心臟,差點……沒命。」趙助理盯着杜庭宇的臉:「杜先生,您說,是什麼人想要寧北辰的命呢?」
「你懷疑我嗎?」杜庭宇說道:「趙助理,你心裏在懷疑我,對不對?」
「杜先生……畢竟您視寧北辰為情敵。」趙助理尷尬道:「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不,不止是你應該懷疑我,就是寧北辰和蘇雪想到我也不奇怪,畢竟我有動機,所以,如果在我自己有動機的情況下反而下手,豈不是太傻麼?」杜庭宇淡淡地說道:「所以,我儘管和你說實話,我的確希望現實里沒有寧北辰這號人物,這樣,蘇雪一定選我。」
趙助理緊張地咽下口水,杜庭宇說道:「這樣的話,我是否太過明顯了呢?連你都能想到是我,我更不會用這麼蠢的方法——殺人。」
「對不起,杜先生。」趙助理已經想不到更多的話語,一直低頭道歉:「是我想得太多,這些是杜先生的私事,我也不應該管,真的對不起。」
「不,多謝你告訴我寧北辰出事,」杜庭宇頓了一下,說道:「但現在的他一定不想看到我,更何況,連你都懷疑我,我這個時候去,豈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趙助理微微點頭,杜庭宇說道:「你最近總是神情恍惚,要不要放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