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通人性慕菲兒是知道的,只是慕菲兒想不到阿白竟然能聽懂慕皓晨的話,跑去山上採藥。
就算阿白能聽懂慕皓晨的話,它採回來的草藥,靠譜嗎?
就在慕菲兒疑惑之時,阿白回來了。
它嘴裏咬着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綁着個籃子,它就是這麼用嘴咬着繩子拖着籃子回來的。
籃子是裝滿了一種植物,根是黑色的,葉子是紫色的。
「阿白,辛苦啦!」
慕皓晨笑撫着阿白的狗頭,阿白親昵地用舌頭舔了舔慕皓晨的手,然後轉身走嚮慕菲兒:「汪汪,汪汪……」
「阿白說他想要洗澡了。」慕皓晨衝着慕菲兒笑道。
慕菲兒一愣,哼哼道:「不去!我要盯着你,免得你弄壞了李警官的手!小珊,你帶阿白去洗澡。」
「好……好。」小珊跑了過來,抱起阿白便跑。
當然,跑走之前,小珊又偷偷地瞥了慕皓晨一眼,她以為誰也不知道,不過卻是落到了慕皓晨的眼中。
慕皓晨笑了笑,隨後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青綠色的石容器和石槌。
「這是什麼東西?」慕菲兒十分好奇地問道。
這位大小姐雖然也坐飛機到各國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可是對於這玩意兒倒還真不知道是什麼。
慕皓晨道:「搗藥用的藥臼和藥杵。」
李玫在中藥店見過這玩意兒,只不過她還是被慕皓晨帶來的這套設備給小小地驚訝了一把。
看這藥臼的樣子不知道搗過多少草藥才會變成這種青綠色,看來這小子還真沒少用過藥呢。
慕皓晨迅速抓起一把阿白採回來的藥草,用水清洗乾淨之後放進藥臼里搗了起來。
「這是什麼草藥?我們後山有嗎?」慕菲兒就像個好奇寶寶,拼命問個不停,「這藥叫什麼名字,要是管用的話,拿去賣不是可以賺很多錢?」
「黑紫車。」慕皓晨笑道,「小姐,你不僅僅知道花錢,還知道賺錢啊!」
被慕皓晨這麼一揶揄,慕菲兒恨恨地瞪了慕皓晨一眼:「關你什麼事,好好當你的大夫!」
李玫暗暗搖了搖頭,這兩傢伙哪裏像是女主人和男管家,反倒是像一對拌嘴的小情侶。
管他們呢,只要慕皓晨這傢伙能治好自己的手就行。
鼓搗了五分鐘之後,慕皓晨終於把草藥搗爛了。
慕皓晨又準備好了乾淨的紗布,李玫原以為他就要給自己敷藥了,可是慕皓晨卻是站着不動手。
「怎麼了?」李玫心裏還是有些沒底,不禁狐疑地看着慕皓晨,「是不是這藥有問題。」
慕皓晨點了點頭:「還差一副藥。」
「什麼藥?」慕菲兒連忙問道,那樣子比李玫還要着急。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好玩」的事兒,早飯都沒吃就在等着看慕皓晨替李玫醫治手呢。
慕皓晨沒有回答慕菲兒,而是大聲喊道:「阿白,輪到你了。」
剛剛洗完澡的阿白跳上了配藥桌,抬起腳來,直接朝着藥臼里撒了一泡尿!
李玫臉都綠了,慕菲兒則滿臉歉意,拼命道歉:「李警官,不好意思哈,阿白不懂事……」
「阿白的童狗尿就是另一副藥啦,沒什麼好道歉的。」慕皓晨繼續拿起藥杵搗鼓起來,那腥味嗆得李玫和慕菲兒兩人就像是懷了孕似的想要嘔吐。
「行啦!」慕皓晨拿起一塊竹片,將拌好的膏藥抹到了紗布上,然後轉身準備去拆李玫手上的紗布。
「我不要!」一想起要用狗尿製作的膏藥抹手,饒是李玫這樣堅強的女人也實在無法忍受。
「女人畢竟是女人啊!」慕皓晨感慨了一聲,「阿白還特意去洗了個澡,你要是再嫌棄的話,你這隻手可就廢了。我想昨天醫院的醫生已經跟你說過有多嚴重了吧?」
李玫的神情尷尬之極:「醫生說用其他藥正常一個月就能好。」
「那是在那股粘合力量還在的前提下。」慕皓晨道,「要是一星期內不用我的藥,那股力量就會消散,你的手骨又會碎得和玻璃渣似的。」
李玫沉默了,慕皓晨說得那麼清楚,就連醫院醫生說什麼都知道,顯然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