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霓裳忙說:「咱們終歸會見面的,不過不是現在,或許很快就可以見了……」
「也或許永遠都不會再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接了容霓裳的話,跟着,一個黑影疾射過來,好像一根勁弓強弩射出來的箭。
看那個架勢,分明就是來者不善。
秦殊反應也快,迅速抽出別在腰上的星芒狂刀,迎面揮出去。
這隨手一揮,已經用了斷水八式中的一式,閃爍的光芒蘊含着致命殺招,就要飛出,沒想到那人在空中忽然屈指一彈,一道勁風反倒打在星芒狂刀上,在刀身撞擊出「叮」地一聲脆響。
這本來沒什麼,但這「叮」地一聲卻包含了許多怪異的音階似的,餘韻悠揚,帶起一抹無以言傳的震動。
震動順着刀身傳到秦殊的身體,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秦殊身體裏的真氣瞬間一片混亂,完全沒法使用,仿佛一塊巨石落進水池,攪亂了一池春水。
秦殊的身體以至經脈都被那奇異的韻律感染,手中的星芒狂刀再也握不住,掉到地上,使到一半的武技也隨之消散,根本沒發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秦殊心頭的吃驚不言而喻。
正吃驚的時候,那個黑影又一掌打來,他混亂的真氣和顫動的身體完全沒有絲毫防禦力,被這一掌打得結結實實。
感覺好像被巨錘擂在胸口,直接倒撞出去,撞到一棵樹上,樹幹生生被撞斷,倒落下來,他也掉落在樹下,一口鮮血噴出,眼前陣陣發黑,全身要爆開似的,痛楚、酸麻,百般滋味都有。
這個神秘的傢伙是誰?自己竟然一招都沒發出,就被他重傷,實在太可怕了。
努力抬起頭,就見那人正把手拍向容霓裳,容霓裳反抗幾招,也被擊中,軟軟地摔在地上。
那人扛起容霓裳,緩緩來到面前。
秦殊的視線已經有些晃動,變得不真實,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這一下的重創實在厲害,只能隱約看到那人來到自己面前,好像幻象一般,聲音也好像幻覺中,顯得異常飄渺:「秦殊,這輩子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你們註定有緣無份,不要再找她,努力忘記她,不然,你會小命不保,好自為之吧!」
那人身形一閃,立刻不見了蹤影,好像從沒出現過。
秦殊很不甘心,着急地想站起來,着急之下,體內的真氣更亂,自相衝擊,反倒攪得全身經脈好像要斷掉似的,嗓子發甜,再次一口鮮血噴出,沒站起來,反而直接昏倒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下軟軟的,周圍很安靜,鼻端瀰漫着淡淡清新的香氣,好像身在繁花似錦的花園。
慢慢睜開眼鏡,看看周圍,原來自己已經回到莊園別墅,正躺在綿軟的大床上,周圍站滿了關切焦急的美麗女孩。
當時在昏迷中,感覺是被人背着離開,就不知是誰救回自己的。
趕緊尋找一番,沒看到簡雲璃,禁不住着急,秦淺雪告訴他,簡雲璃也被救回來,正在別的房間休息,是莫曉悅和莫雲涯給救回來的。
莫曉悅和莫雲涯還在,特別莫曉悅,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份關心讓人動容。
秦殊擺擺手,讓那些女孩都離開,只留下了莫曉悅和莫雲涯。
昏迷前記得,容霓裳被人搶走了,他現在只想知道容霓裳被帶去了哪裏?
莫曉悅好像明白他的心思,滿臉憂慮地搖頭:「大哥哥,我們也不知道小主人現在在哪裏?」
「一點線索都沒有?」
莫雲涯接話:「我們在雲海市的全部人手都出動,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我們趕到的時候,那裏只有秦總你一個人!」
秦殊心裏憋悶地難受,自己眼睜睜地看着容霓裳被帶走,完全無能為力,簡直就像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的感覺。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努力回想,那人似乎是蒙面的。
忽然心中一動,那人蒙面,但自己並沒看到他的樣子。
按理說,自己當時開啟真幻之瞳,任何蒙面都是無效的,除非他蒙面的布料很特殊,特殊得和裝作老婆婆那個女人的衣料一樣。
這就是線索啊!那種布料可以阻擋自己的真幻之瞳,從這裏,或許可以抽絲剝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