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來比自己想得還複雜,忙問:「後來呢?」他實在擔心,擔心舒露已經被那傢伙得逞,但沒直接問出來,怕會傷害到舒露本就柔弱的心靈。
「後來,我就上大學了,住校。因為家境不好,寒暑假的時候,勤工儉學,基本上很少回家,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我畢業後回到家,卻再次被嚇到了,他竟然會偷看我換衣服。有一次,媽媽不在家,他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還說以後會好好照顧我之類的話……」
秦殊有些緊張,實在憋不住了,問道:「他難道已經把你……」
舒露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同學正好來找我參加招聘會,他才住手,但從此之後,我再不敢回家,就搬到同學那裏去住,直到找了工作,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就算後來我媽病了,我都不敢回去,只是每個月把工資送到家裏,就急匆匆地離開!」
秦殊鬆了口氣,如果這麼可愛的小蘿莉被那個禽~獸糟蹋了,那將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啊。
「現在我都說了,可以讓我走了嗎?」
秦殊點頭:「可以,你回家送錢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想去看看伯母!」
「你要去看我媽?」
秦殊點頭:「是啊,醜媳婦總歸要見公婆的!」
舒露臉上發燙,如嬌羞的玫瑰花:「我和你又不是那種關係!」
「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我提前做做功課不好嗎?」
「可是我爸如果看到你……」
秦殊嘴角一笑:「那一定會很精彩的!」
「你……你不許再打他!」舒露明亮的雙眸帶着絲絲的哀傷,「媽媽是真心愛他的,你打了他,媽媽會很傷心!」
「真夠糾結的!」聽了舒露的話,秦殊扶着額頭,一臉的無奈,想了一下,忽然衝到舒露跟前,抓住她的肩頭,「難道你情願一輩子生活在恐懼之中,一輩子這麼擔驚受怕的?」
舒露眼睛有些慌亂,逃避着秦殊的目光。
秦殊雙手握得更緊,不給她逃走的機會:「你要鼓起勇氣,衝破這個恐懼,知不知道?」
「我……我不敢……我也不知該怎麼做!」舒露的眼淚又滾落下來,柔弱、可憐、無助。
秦殊又想起公交車上溫和善良的她,有些心疼,那時的她多麼可愛,可她的心一直被陰霾覆蓋,隨時都可能陷入噩夢,就像今天一樣。
想了想,秦殊一咬牙:「既然你沒有勇氣,那我來給你勇氣,你需要保護,我就來保護你!」
誰讓在公交車上的偶遇打動了他的心呢。
舒露抬起頭,很吃驚地看着他。
秦殊道:「你不用管了,發了工資再找我,先不要把錢送回去,知道嗎?」
舒露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似乎現在秦殊成了他的主心骨似的。
「好了,你自己找什麼宣傳單頁吧,我也不知在哪裏!」
舒露如蒙大赦,慌忙找了宣傳單頁走了。
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