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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距離王啟年的葬禮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王啟年以及二十一名不幸陣亡的波蘭人,被安置在了營地東面一處風景秀麗的小山上。用周易大家肖白圖的說法,那地方風景秀麗,有山有水,絕對是埋人的好地方。臂膀纏着黑布,手捧着鮮花,而後在不停轟鳴的排槍聲中,大家告別了王啟年以及二十一名波蘭人。雖然到現在有些人依舊記不得王啟年到底是誰。
而後人們收拾心情,繼續着他們的生活。畢竟,相識不過一個月,哪怕已經承認了對方是自己的同伴,也不可能如同失去至親一般的悲痛。
決策組再次聚集在一起,彼此唏噓着恍如隔世,也驚嘆着這一個月來的變化。中南營地這邊,營地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小鎮子的模樣,廣場、禮堂、住宅、辦公場所樣樣不缺。毒販子與女殺手領銜的捕奴隊,一個月來橫掃了方圓兩百公里,大戰小戰打了七八回,活生生抓回來兩千多號土著。
費老主持的薇藻生物柴油項目,已經開始運營,目前每天只出產不到百公斤的柴油、甘油,等過上一段時間,藻類得到極大繁殖,足以維持海權號運行。其餘各個項目組也都略有發展,最惹人注目的是林德嘉領銜的基建組。城市規劃有模有樣,而且還造出了一艘200噸左右的水泥船!
鋼絲網做骨架,澆鑄混凝土,船壁厚4cm。大傢伙心驚膽戰地將這艘「泥菩薩」扔在海水裏泡了兩天,發現居然沒沉!這才對林德嘉讚譽有加。
最高興的莫過於礦產小組了,有了「泥菩薩」起碼不用靠人力從幾十公里外背煤了。這玩意雖然航海是夠嗆了,但跑跑內河運輸絕對沒問題。
而這邊,海權號不但運回了緊要的物資,還依靠強大的武力征服了三艘船。物資裏面,有着糧食、種子、調味品等已經見底的急需品,更有如棉花、蓖麻油等工業急需品。更為難得的是,那三艘船上總共有602號同胞。這裏面除了人口販子,剩下的全是被拐賣的明朝人。成年人加起來將將二百號,其餘的最大年紀不過十五歲,小的看個頭就是個奶孩子。
如何處置這些人口,決策組很快就探討起來。澳洲這地方地廣人稀,資源豐富,穿越眾要想發展,就得需要足夠多的人口。這些人的到來,無疑等於是雪中送炭。決策組這幫人基本上都是146人當中選出來的人精,沒一個是傻子,探討從一開始就沒考慮放回去這條。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次會議更像是一個分贓大會。
「孩子就不用講了,統統送進學校。正好讓那二十多個教師干點正事兒。」吳建國說完,決策組成員立即笑聲一片。說來也巧,他們這批人裏頭正好有同一個高中的老師趁着暑假組團旅遊,結果一起穿越到了明末的澳洲。這些老師絕對是典型的「君子動口不動手」,本來都安排到各個感興趣的項目組進行幫工,可沒幾天幾乎所有的項目組都反饋回來同樣的信息:老師們眼高手低,幫倒忙是行家裏手。某個化學老師甚至在提取鹼的時候險些燒了項目組長的眼睛。於是,這些老師們被禮貌地退了回來,讓其專職去教導大鼻子說漢語。決策組正發愁如何安排呢,得,正好讓他們去干本職工作。
「都進學校?我看有幾個壯實的……」某人提出反對,隨即被鎮壓。
「壯實的也是孩子。那是我們的同胞,保不齊這裏面就有誰的祖宗。再說了,言語不通,沒什麼知識,難道要他們去做苦力?」王鐵錘的祖宗論讓在場眾人毛骨悚然,隨即全票通過了對這些孩子們的安排。感覺吃了虧的邵北琢磨了半晌也想通了:祖宗就祖宗吧,現在誰家孩子不是當祖宗供着?
安排通過,緊跟着的配套設施也馬上立項,並通報了建材與施工小組。
孩子們安排完了,那些人販子與壯丁的分配,便成了焦點。
各個小組你爭我奪,除了電子與通信小組乾瞪眼,但凡是能用到勞動力的,紛紛陳述着自己這組是如何如何的迫切。
一個多月來一直當監工頭子的陳瑞柯乾脆就拍着桌子說:「都別爭了,這些壯丁都歸我們組了。」
其他小組先是詫異,而後緊跟着就爆發了,紛紛調轉炮口,吐沫星子險些就將陳瑞柯給淹沒了。
「都吵吵什麼!我這塊加上大鼻子一共就四十多號監工,可土著總共有快三千號了。前些天已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