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滿清……在保障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一切都在這個前提之下。這是決策組乃至整個穿越眾內部達成的妥協。沒人樂意見到滿清竊取中原,為此有人樂於犧牲自己的一切。而更多的人,則有着各種各樣自身的打算。
打滿清?不反對,但前提是不要損害我自身的利益。人分三六九等,思想層次更是差異極大。決策組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統一思想,更不可能將之變成現實。除非穿越眾內部先發生一場大清洗,斗得你死我活,清除一批思想層次過於低級的,再清除一批思想層次過高的……但這樣做,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穿越眾自己把自己搞死了。就如同當初的蘇聯一樣。
所以,有着廣泛的前車之鑑,目前的情況之下,只能求同存異。
邵北介紹了a、b兩個計劃,但這只是計劃達成的最終目標,至於怎麼去將之變成現實,以及細化的執行步驟則完全沒有。說句不好聽的,穿越眾也就是在書本上熟悉明朝罷了,論真正的熟悉程度,甚至都不如菲律賓與***。這二者澳洲起碼與之打過交道,大概掌握着其意識形態,而且與某些要害人物很熟悉,能通過對方的喜好或者弱點來達到某些目的。
但南明……大傢伙的筆記本里,關於明末的記錄很是不少,而關於崇禎上吊之後的南明,除了一本南明史之外再沒別的書籍。這本南明史上,只是記錄了關鍵事件以及關鍵人物,至於太過詳細的東西,完全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靠着書本知識傻愣愣地去談什麼計劃,那純粹就是扯淡。
因此,決策組完全放權給邵北與肖白圖。只要達成計劃目標,不限於使用什麼手段。甚至決策組還專門撥了一筆總計六十萬兩白銀的款項,用以收買南明的實權官僚。
邵北與肖白圖倆人合計了半晌,眼見天色不早,邵北又剛剛下船,草草用過了晚餐便各自散去。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天剛蒙蒙亮,邵北就聽得外頭好一通喧鬧。
洗漱一番穿衣出去一瞧,只見肖白圖正陪着笑與一名小太監說着什麼。恩,一名小太監,邵北一眼就瞧出這廝是太監了。說話尖聲尖氣不說,手裏還攥着一把拂塵,除了太監誰沒事兒總拿這玩意?
瞧見邵北,肖白圖馬上引見:「馬公公,這位便是我澳洲共和國的外交正使,邵北邵參贊。」
再瞧這位馬公公,長長地『哦』了一聲,而後嘴裏嘖嘖有聲,拿眼睛上下瞟了邵北半晌:「誒喲,還真是一表人才,難怪這架子這麼大。朝貢各國,也只有你們才讓雜家足足等了九天。」
說話陰陽怪氣,不用說,這廝挑理了。
邵北忍着頭皮發麻的彆扭勁,強自笑道:「真是抱歉,要事纏身,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要事?」馬公公一聽臉拉得老長,對着東方拱拱手:「雜家還就不信了,還有什麼要事比面見我大明天子還重要麼?」
邵北笑了,眼神里滿是……憐憫。可憐的孩子,起個破名自己罵自己,自小當了太監不說,這眼界甚至連井底之蛙都算不上。邵北這人就是這樣,碰見橋不順眼的人,對方客客氣氣也就罷了,一旦話里話外滿是挑釁,他總會設計某些語言圈套讓對方啞口無言。
「與面見天子相比,這兩件事兒的確算小事,但必須得先處置好。」邵北頓了頓說:「馬公公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仗多打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錢。所以,還是講和的好。」
「哦?你們澳洲跟誰打仗了?」馬公公來了興致。這小太監,平素就喜歡聽說書的將打仗的橋段,什麼三國水滸的,這廝一聽就能聽上幾個時辰。
邵北故作不屑地說着:「小破國家,一個***,一個西班牙罷了,不值一提。」
「恩,***跟西班牙的確……」馬德順着往下說,說到一半發現不對了。那西班牙是什麼他不知道,可***他知道啊,不就是產倭寇那個倭國麼?怎麼着?澳洲人跟倭國打上了?那倭國可是不好打,朝鮮與之後的倭寇之亂,可是把大明好一通折騰,死了不知多少人。「你們跟倭國打起來了?」馬德驚叫着問。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倭國沒什麼戰鬥力,前後三天,他們那個是將軍就認慫了。」邵北擺擺手說:「那幾個惹是生非的,全都被德川家光那老小子勒令剖腹自殺……馬公公想必沒見過吧?就是拿這麼長
238漫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