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知道一個流傳了很久的道理:財不外露。」
麥克蘭的話,狠狠地戳中了張曉天的心思。他無力地張張嘴,想要辯駁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最後只是反問:「那你呢?」
「我?」麥克蘭指了指自己,笑了:「我跟你最大的區別在於,我很有自知之明。」麥克蘭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疑似雪茄的香煙點上,愜意地搬了椅子坐下,說:「我知道我能做些什麼,也知道那些事不能做、做不到,更主要的是,我知道我根本沒法脫離這個團隊。所以,我會遵從這個團隊制定的規則。」
「沒法脫離?」
「是的。」麥克蘭吐出一個煙圈說:「留在這個團隊,起碼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會得到保障。」
你一個毒販子,還要生命與財產安全?話說毒販子應該嚮往那種無序的社會模式吧?只有這樣,毒販子才可以肆無忌憚地販毒……
「所以我一直說,或許因為你太過年輕,所以很愚蠢。」瞧着張曉天一副見了鬼的神情,麥克蘭解釋說:「誰說毒販子就不要生命與財產安全了?不要把我跟那些低級的小嘍囉等同看待,那些小嘍囉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事實證明,一個受過訓練的軍人,至多可以在前線持續作戰九十天。然後必須返回後方進行必要的休整。否則,不但會產生厭戰情緒,而且會產生心理問題。如果一個人持續在高危險環境中足足待了一年,而且還是自願的……好吧,那只能說明這個傢伙本來就是精神病。
所以,哪怕是毒販子,也會需要一個安全有序的家——就比如麥克蘭在緬北的老巢。在老巢里,麥克蘭可以安穩地睡覺,可以哼着小曲洗澡,甚至可以不帶武器出門。
而且,麥克蘭的老巢里禁止吸食毒品。一旦發現某個倒霉蛋沾了毒品,好吧,第一次剁手,第二次直接拉出去填海。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哪怕是販毒集團組成的社會,也會採取對內對外兩個標準……
「我說了,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僅憑自己,甚至再多加上幾個人,也無法複製出像現在這樣,既安全又舒適的現代環境。而且我也不想成為一個愚蠢的土著酋長……」麥克蘭呲呲牙,仿佛聯想到了這個時代土著酋長的窘境,說:「……那實在太噁心了。」
說完,麥克蘭又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張曉天:「要成為一個土著酋長,這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了。我也許還有能力當上土著酋長,至於你……我說的直白點吧,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你……」張曉天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離開這個集體,就意味着放棄了自己的優勢。轉而用自己的劣勢……管理能力、權謀手腕、情商之類的,用這些你不擅長的去跟這個時空的原住民去打交道。你要清楚地知道,你比這些原住民只是多了370年的見識而已。跟他們玩兒手腕,哈~恐怕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所以……算了,以你的智商能理解上述的話就不錯了。」
麥克蘭輕笑一下,所以……也正是基於這個理由,決策組才會對自己放行,允許自己單獨出海。當然,那群精明的偽君子,肯定做了一定的預防措施。比如在自己手下安插個臥底。而且,哪怕自己真的脫離這個集體了,恐怕也只會噁心噁心決策組,最多拖拖後腿。根本無法阻擋這個集體的發展速度。
除非自己有蘇秦那兩下子,說服世仇的荷蘭人與西班牙人組成聯軍進攻中南……考慮到武器因素,也許還得拉上英國佬?總之,以穿越眾現在的發展速度看,如果兩年內聯軍沒有進攻到中南,那還真的威脅不到中南。
「你不就是想挖苦我麼?還有什麼諷刺挖苦的話,儘管說!」張曉天賭氣道。
「你又錯了。」麥克蘭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個目的……我不想被一個廢物拖累。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留在中南當我的投資人吧,別妄想跟着我出去冒險了。」
這個時候,一個大鼻子推門而入,恭恭敬敬地點了下頭報告說:「老闆,我們的船已經完工了。好來塢的游老闆請您去驗收。」
「很好。」麥克蘭撇了撇嘴角,套上那身萬年不變的黑色西裝,邁開大步就走了。連看都沒看一眼身後的張曉天。
張曉天呆愣了半晌,只是對着空蕩蕩的門口嘶
104飛行者號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