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忽然想到了曾經給果果講過的一個童話故事,糖果屋。
巫婆抓了小女孩,關在糖果做的屋子裏面,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就打算將小女孩養得白白胖胖,然後吃掉。
當時果果聽了這個故事差點嚇哭。
沒想到果果把柯善美當成了壞女巫,就以為給她做餅乾屋是要將她養胖,然後吃掉鈐。
孩子的世界真是簡單。
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蘇櫻承認自己也有私心,她並不希望果果對柯善美有特殊的情感。
但是蘇櫻也不希望果果記恨那個人。
蘇櫻給果果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她碗裏,果果仰頭,眼睛彎成了月牙:「謝謝媽咪,果果最愛媽咪了。」
一句話像是蜜糖一樣包裹住蘇櫻的心臟。
但是過後又是一陣鑽心的痛楚。
兩個孩子吃完晚餐以後就去睡覺了。
蘇櫻今天也累得夠嗆,加上還在發低燒。
洗完澡出來,她也打算好好的睡一覺。
果果總算回來了,她的一顆心臟也總算安然的放回心房。
至於明天回發生什麼,以後還會發生什麼,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一刻,她是滿足的。
出來的時候,看到容靳修正坐在床沿。
他什麼也沒做,環着手臂,目光深沉,似乎在沉思。
看到蘇櫻出來,立馬抬起頭來,與她目光交接,神色凝重。
他這副模樣,明顯是在等她。
剛剛孩子們都在,容靳修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
蘇櫻脊背涼了涼,看來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一向是容靳修的態度。
蘇櫻只好走過去,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阿修,我錯了。」
容靳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錯哪兒了。」
蘇櫻老實的承認:「我不該不告訴你一聲就莽撞的一個人去清潭山,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容靳修看她態度誠懇,也不忍發作。
凝視了她一會兒,只說:「清潭山到底發生了什麼,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清楚。」
蘇櫻不大樂意說。
既然事情都過去了,若是全然告訴容靳修。
按照他的脾氣,一定會找柯善美算賬吧。
蘇櫻坐到容靳修的旁邊,悶着頭:「真的沒什麼,阿修,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容靳修的眼神漸漸冷然起來:「蘇櫻,我是你老公,你不應該瞞着我,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我想知道。」
蘇櫻看着容靳修。
他的面容沉暮,像是落日的餘暉,眼中閃耀着一絲光亮。
蘇櫻被這抹光亮驅使了一般,一五一十的就將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柯善美逼着她二選一,從樓頂跳下去的場景。
容靳修的面容越來越沉。
等蘇櫻說完的時候驚駭的發現,容靳修的臉色已經沉靜如水,看不清一點波瀾。
但往往容靳修這個模樣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蘇櫻連忙住嘴。
然後又挽着容靳修的手臂:「阿修,算了,孩子回來了就好了,何況我也沒事,一點都沒傷,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
誰料,容靳修竟然笑了笑,伸手寵溺的摸了摸蘇櫻的頭髮。
然後說:「我有分寸,你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
容靳修很少這樣笑,看上去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看是渾身散發的味道就像是罌粟一般,有着一種殺人和撩人的氣味。
和他相處了這麼些年,蘇櫻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他的。
蘇櫻說:「阿修,你千萬不要做什麼,你知道果果的撫養權,一旦上了法庭我們必輸無疑,便只能私下和解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有求於她,不能跟她撕破臉,阿修,答應我,千萬什麼都不要做。」
容靳修的臉上依舊是一層笑意:「好,我答應你,別擔心了,喝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