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仰頭看了一眼面容嚴峻的容靳修:「阿修,你有沒有覺得陸成灝今天很奇怪?」
容靳修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安靜了幾秒。
容靳修驀然說了一句:「蘇櫻,我們走,小魚出事了。跫」
蘇櫻一愣:「出了什麼事情?」
容靳修已經放下了香檳杯,拉着蘇櫻就出了宴會廳。
上了車以後,容靳修才說:「陸成灝沒有恢復記憶,他只是被柯善美脅迫了。」
蘇櫻心驚訝:「脅迫是什麼意思?」
容靳修說:「你還記得陸成灝剛剛說的話嗎?」
蘇櫻仔細想了想。
陸成灝剛剛一番話說的着實是奇怪。
他們明明沒多久之前才見過面,並且也算是化解了過往的恩怨。
而陸成灝今天「翻臉不認人」的舉動着實有些奇怪。
而且他說的那樣一大段話,實在是既囉嗦,又繞彎子。
着實奇怪!
蘇櫻忽然想起什麼來了一樣:「你說陸成灝實在對我們透露什麼信息?」
容靳修轉頭,看了蘇櫻一眼,眼中倒是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我想是的。」
蘇櫻開始努力回想陸成灝剛剛說了些什麼。
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蘇櫻問:「陸成灝說昨天在明珠廣場的地下停車場見過面,可是我昨天沒有去那裏啊?」
容靳修面容沉靜:「明珠廣場的停車場前陣子發生了一起縱火連環燒車案,這些天關閉整修,所以,他不可能在那裏見過你。」
「那他是什麼意思?」
「他是故意說的漏洞百出,叫我們生疑。」
「可是,他總給再給我們一些暗示。」
容靳修面容深邃,眼神凌厲如刀:「他說了,他說明珠廣場南邊的入口,明珠廣場往南是一個碼頭。」
「那又怎樣?」
容靳修微微蹙了眉:「我也不肯定,我也只是猜測那邊有問題。」
蘇櫻說:「可是你剛剛說,陸成灝被脅迫了,如果陸成灝沒有恢復記憶,甚至將我們當做自己人,給我們暗示,那麼柯善美能夠脅迫她的只有周小魚了。」
容靳修淡淡的應聲:「你說的不錯。」
蘇櫻忽然覺得驚駭。
柯善美到底如何能威脅的了陸成灝呢,她到底對周小魚做了些什麼?
容靳修繼續說:「多半是小魚出事了,否則,陸成灝不會無緣無故問你有沒有姐妹。」
蘇櫻和周小魚情同姐妹,事實上,周小魚也算是容靳修的乾妹妹。
並且,周小魚對蘇櫻一直是姐姐相稱。
這樣說來,陸成灝剛剛已經暗示的十分明顯。
蘇櫻重重的往椅背上一靠。
鬧鐘不由的出現當初車善美同她在咖啡廳的時候,嘴角那一抹詭異的笑意。
柯善美的狠辣他們是見識過的。
有時候,她甚至可以說是極端。
從當初莫名的將果果劫走,又或是當初給她出的那樣難的選擇題,逼着她從果果和小元寶之中選一個。
這些都可以看得出來,柯善美絕對不是善茬。
有些時候,她做事的手段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卑鄙。
何況,柯善美當初在向蘇櫻提出三個條件的時候,曾經說過,她要對付周小魚,有的是辦法。
心裏的擔心越來越甚。
蘇櫻竟忍不住說:「阿修,你再開快點。」
車子很快停在明珠廣場旁邊。
其實陸成灝並沒有說的太過清楚,也完全不知道柯善美究竟耍了什麼花招。
現在也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了。
明珠廣場南面是一個卸貨碼頭。
碼頭整整齊齊有無數的貨車和集裝箱。
容靳修對蘇櫻說:「你呆在這,我先過去看看。」
蘇櫻不依:「不行,我要同你一起去。」
容靳修沉靜的說:「你在這裏,如果沒有危險,我就打電話給你,如果半個小時我還沒有出來,你立刻報警。」
其實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