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男的敲着二郎腿,痞子模樣對旁邊一個守衛的警察說:「你們以為關着那個姓陸的,我們就沒辦法了,告訴你們,殺人就得償命,撞人就得賠錢,那姓陸的不承認也不行,我們有人證,上法庭我們也不怕。」
女的則嚶嚶嚶在那邊哭窀。
旁邊的男子衝着那個哭的女人吼了一聲:「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夠拿到錢嗎?妲」
蘇櫻進來,走到兩個人的面前,說:「你們兩個就是傷者錢大錘的家屬嗎?」
那男的站起來,不耐煩的看了蘇櫻一眼:「你誰呀。」
蘇櫻說:「陸成灝撞上錢大錘的事情我們想私下解決。」
那男的上下打量穿着打扮均顯得普通的蘇櫻,出口不遜:「你這個小丫頭解決的了嗎?」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三百萬,甭廢話,要不然姓陸的就等着吃官司吧。」
蘇櫻氣急:「你們這簡直就是搶劫。」
那男的痞子勁兒上來了:「要你們三百萬那是少的,我大哥肋骨斷了好幾根,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加起來三百萬算什麼?」
眼前的這個人十足就是個痞子,可是現在形勢對陸成灝非常不利。
可是,三百萬,她哪裏會有三百萬?
她沒有,陸成灝也沒有。
陸成灝回國以後一直任職香黛兒的總經理,但是他離婚之後,他所有的積蓄都作為柯善美的補償,什麼沒有拿,原本,他在美國那邊有個風投公司,是他留學的時候同一位同學合夥開的,他回國之後,只佔了股份,不管公司的事情,可是恰逢今年華爾街金融風暴,現在那個公司基本要宣佈破產。
原本,他是想帶蘇櫻回美國,繼續接手公司,力挽狂瀾。
只是,蘇櫻不願意走,他便也留了下來。
所以陸成灝現在同蘇櫻一樣,幾乎就是一窮二白。
看着蘇櫻愁苦的模樣,那個痞子男哼哼兩聲,上下又打量了蘇櫻一下:「怎麼,沒錢?我教你一個辦法,沒錢你可以出去賣啊,就憑你這水靈的模樣,肯定有人爭着搶着塞給你錢。」
說罷還不懷好意的伸手要摸蘇櫻的臉蛋。
手還沒有觸及到蘇櫻的臉頰,只聽到他鬼嚎一般叫了一聲。
「痛,痛……哪個混賬,快放開我。」
蘇櫻眼睜睜的看着容靳修捏着那痞子男的手腕,眼神凌厲。
而那個男子整個身子早已經歪在一邊,表情扭曲而痛苦。
過了一會兒,那個痞子男終於求饒:「我,我錯了,快放開我。」
容靳修終於鬆手,聲音冷厲:「下次再敢動手動腳,我一定廢了你的胳膊。」
那人蹲在地上捏着自己的手臂,和她一起的女人跑過去,卻被他一腳踢開。
他站起來,一邊往門口退,一邊說:「告訴你們,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三天之內賠償我們五百萬,要不然,我們法庭上見。」
說完就扶着手腕從門口遛了,那個摔倒在地的女人也跟了出去。
蘇櫻氣急的看着容靳修:「你故意的是不是?」
容靳修動怒:「蘇櫻,你分不清好歹是不是,剛剛他那樣對你。」
蘇櫻不說話了。
她不是不知道容靳修剛剛在幫她,只是,她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容靳修設計的。
現在的她很迷失,分不清世界的黑與白。
容靳修冷哼:「你打算怎麼辦?」
「容先生,我想這與你無關。」
「五百萬,我可以給你。」容靳修說。
「條件?」
「永遠別再見陸成灝。」
蘇櫻冷笑:「容靳修,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是不是。」
「蘇櫻,你這個笨蛋,你看不出來這一切肯定有人幕後操作嗎?」
「那個人就是你。」
「你別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你趁火打劫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容靳修隱忍着,極度的嘲諷,說:「蘇櫻,如果可以,我真想剝開你的胸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