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政府大院童為民坐在辦公室裏面,目光呆滯,傻傻的看着前方,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渾身害怕得跟篩子似的抖動個不停。
「怎麼會這樣?那個該死的趙建德為什麼不告訴我得罪了蘇老?他究竟是怎麼惹上蘇老這樣的大人物的?!」童為民咬牙。
說實話,他經歷了官場幾十年,什麼時候都是不喜形於色,練就了深厚的城府,但是忽然碰到這樣的事情,依然讓童為民感到心驚肉跳。
本來童為民認為趙建德要求自己處理的這件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雖然郭老曾經身居高位,但畢竟是個退休老幹部,和自己的影響力根本就沒法比。
別說地方上的官員對自己的態度都是畢恭畢敬,就算是省里的領導哪個不是對自己誠惶誠恐,生怕自己動怒?
按照他的想法,那增城市委書記郭偉國就算再囂張跋扈,只要自己一個命令下去,肯定是乖乖的認命,再也不敢抵抗。
可誰又能想得到,當中居然殺出個蘇老!
他可以瞧不起郭老,但是卻不能瞧不起蘇老,同樣都是退休老幹部,但是蘇老的影響力比郭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先不說他曾經在軍中擔任高位,甚至還登上華國九大領導人之一,手底下的門徒不計其數,就單單說他幾個兒子,現在都是在軍隊響噹噹的人物,前途比他這個明年就快退休的老省長不知道好多少倍!
這樣的強勢人物,他童為民怎麼可能惹得起?可剛才他竟然還囂張跋扈的說蘇老算哪根蔥,算老幾?
天啊,我怎麼就那麼愚蠢呢?得罪了這樣的強勢人物,還能安心的在明年退休嗎?如果蘇老真的發起狠來,自己恐怕會晚節不保啊!童為民現在的心情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沉入了水底,暗無天日的水底。
「看來趙建德這個忙是不能幫了,居然傻乎乎的得罪蘇老,這不是在找死嗎?」童為民氣得半死,老臉通紅,如果不是趙建德這個殺千刀要自己幫忙這種事情,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難堪的下場。
那個煞筆趙軒居然對蘇老的兒子栽贓陷害,還差點在警局指使警察將他活活打死,這不明擺着逼人家幹掉他麼?這個仇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忍!
人家都踩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了,如果蘇老連這都隱忍下去了,那麼將來華國還有誰看得起蘇家,豈不是誰都可以踩蘇家一腳?!
別說是蘇老這樣的人物,說實話如果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孫子,恐怕他心底的怒氣也不會比蘇老少多少。
現在不僅不能幫趙建德這個忙,而且還得儘快撇清自己和這件案子的關係,否則還可能會被蘇老忌恨到自己頭上。
反正這趙軒都已經被亂槍射殺,再這麼負隅頑抗下去,也沒有任何好處,相反還會引得蘇老的反感,引來蘇家的報復,那麼他就真的可能晚節不保了。
想到這裏,童為民再次給郭偉國打了個電話,熱情道:「小郭啊,這件事我仔細考慮過了,蘇老教訓得對。像趙軒這種窮凶極惡的人物,簡直就是社會當中的害群之馬。
現在我以東海省省長的身份命令你,這個案件無論涉及到什麼樣的人物,什麼樣的背景,都要依法處置,給人民一個交待!」
現在又叫小郭了,剛才還不是在叫郭書記麼?對於這種兩面三刀,反覆無常的小人,郭偉國那是打心眼裏看不起。
如果剛才不是蘇老親自和他說話,搞不好就給自己吃一頓排頭,甚至動用自己的關係給自己施加壓力,哪裏還有這麼親熱的叫自己小郭?
不過,郭偉國畢竟是個成熟的政治人物,雖然心理很鄙視童為民這個小人,但也不會傻乎乎的給自己頂頭上司臉色看,這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能夠做的事情。
「童省長的指示我明白,我一定會監督有關部門去了結這個案件,凡是涉及到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都會被親自逮捕回來,保准不會造成冤假錯案。」郭偉國正色道。
眾人都是猛地一震,凡是涉及這個案件的都會被逮捕?要知道,剛才可是抓了一批公子哥,那些都是增城的骨幹官員,那豈不是在說增城官場會出現大地震?搞不好這次牽出蘿蔔,拔出泥。
一些自認為清廉的官員卻是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這麼多官員被拉下馬,肯定會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