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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張黎生剛才還裝神弄鬼的將『沙怪』比喻成人類,預言了精怪的死亡,但他卻絕不會把『金丹』想像成人類的心臟。
因為每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都知道,『妖怪』本來就是有五臟六腑的,金丹不可能是它們的心臟。
可是如果換一個角度想,神話傳說中,妖物失去『金丹』就會化為『原形』,也就是獸妖會重新變成野獸,樹妖重新變回植物。
而精怪和動植物卻完全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命形式,既然萬物化妖算是一種重生,那妖怪被打回原形,為什麼不能算是一種死亡呢!
「噢,艾芬妮教授,您的話對我很有啟發,當我靠着固有的『華夏文化』自以為很簡單的解析出了『精怪』這個概念時,其實也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固有文化的約束。
是的,『金丹』完全可以被理解為『妖怪』的內臟,可它應該不僅僅相當於心臟,而是等同於維持生命的整個『五臟六腑』,」受到艾芬妮啟發,張黎生仔細想了想。開口說道:「我的理解是,生物變成妖物後,原來所有的臟器系統就退化的像人類體內的胰臟一樣可有可無。
它們能『活』着完全就依賴於『金丹』,而受到巨大傷害而死的話,由於『金丹』還蘊含着很多能量,所以仍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活力,就像有些人腦死,心臟卻還會跳動一樣。」
「噢,這可真是個大膽的推論。這麼微小的『豆子』器官,卻能維持一個身高接近二十米的大怪物,保持強大持久的力量輸出。
那你說如果我們現在趁着它還新鮮,把它移植到其他動物身上會這麼樣?」
張黎生身體一下僵住,眼睛不覺亮了起來。嘴巴里卻說道:「你是說人造妖怪,噢,艾芬妮教授這個想法可很危險。
這樣做的話雖然99.9%的可能性是實驗動物送死,但還是有0.1%的機會讓一隻試驗用的猴子變成『齊天大聖』。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華國最著名的強大神祗吧,想想如果我們把它擺上了手術台,刨開了肚子後,它會這麼對待我們吧。
總之沒有一個整編陸軍師保護。我是絕不建議做這麼危險的實驗。」
「那做成一個隨時可以切斷的外接臟器系統這麼樣,黎生,」坐在實驗室的圓椅上思索良久的史提芬突然說道:「類似人工臟器,不過『核心』用這個『金丹』代替。」
「這個主意聽起來倒是可行。教授,不過前期準備工作恐怕要做很久吧,到時候恐怕這顆『金丹』就會失去活性了。」
「放心黎生,我會把它泡在最頂級的營養液里的。如果你願意,這項實驗就決定由我們兩人合作進行。我會做好前期準備工作…」艾芬妮搶着說。
「嗨艾芬妮,你在和我的學生說話,這孩子現在是我實驗室里的成員。」
「噢史提芬,黎生知道一些在地球一文不值,可在這個奇怪的異世界目前為止卻顯得很有用處的知識,所以我才會選他作我的實驗合作者。
你的學生有機會和我這樣在學界頗有聲望的生物工程學家合作,你應該感到與有榮焉才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嗯,我明白了,你是看到這個可能會在科學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偉大實驗從你眼前活生生的溜走,感到不甘心是嗎,沒關係,你可以做我們的實驗助手…」
「艾芬妮教授,如果調侃我的導師能讓你感到很愉快的話,那你可以繼續講。
但如果你是真心實意想要進行這個非常危險的實驗,那我想根據產生『金丹』的那隻沙怪的生物性特徵,挑選合適的實驗動物,然後根據斷實驗動物在實驗過程中的狀態情況,做出應急處置的方法,我想絕不會有人比史提芬教授更合適了。」
張黎生的話讓艾芬妮一下住嘴,沉默了一會,這位康奈爾大學的女教授皺着眉頭說:「史提芬,看來你找了一個很會抓人性弱點的學生啊。
好吧,你願意加入這個實驗嗎?」
「這個實驗本來就是我第一個提出的概念,應該由我主導!」史提芬氣憤的說。
「概念,概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實驗素材。」艾芬妮搖晃了一下手中裝着綠色圓球的玻璃托盤,恢復了得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