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郡王這看笑話的都呆住,心想這是什麼兒子這般彪悍,笑意不是沒有,而是讓震驚壓下去。正尋思的時候,梁山王驚天動地的叫了出來,他總算看到他的爹也在這裏。
蕭觀怒道:「老爹!這是怎麼回事?您是怎麼教孫子的!」
梁山老王心想真稀罕,這親事是你背着我定下,老子在京里沒少受氣,不來找你已是客氣,你倒來責問我?老王也極瀟灑極利落,吼了回去:「也該你小子嘗嘗滋味!」
蕭觀又呆一回,這回就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讓兒子也吼,老子也吼,懵的不行。見到老王打馬也要離開,他急了,也不發火了,追上去兩步:「哎哎,有話好說,老爹你們總算到了,這又去哪裏?」
「陪加福!你沒聽到嗎?把加福撇下,加福不好過!」風雪中,這樣的話丟下來。
馬蹄的的,梁山老王也去了。
梁山王徹底的呆若木雞,加福不好過,這是什麼話?可這不像話的話是自家老子說出來…。直到大笑聲把他打醒。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二老三進京說這話,我不信。老六老七進京回來也這樣說,我也不信。今天我信了,哈哈,我親眼看到,哈哈,你這當爹的怎麼不拿腦袋去撞幾下,哈哈,王爺你營里有豆腐沒有,就要過年了,你不給兄弟們調劑弄吃的嗎?你要是沒有豆腐,我送你一車,哈哈,又能吃,又能撞……」陳留郡王狂笑起來。
梁山王這個惱,滿腔山海怒,對着袁訓盡情發出:「給我解釋解釋,加福不好過,能有老子重要嗎?老子不好過,你賠我!小倌兒…。哎哎,大個兒,你又發瘋了,別追着老子……」
……
頭一回見面,梁山王在兒子手中吃了個癟,吃的滿心不服。
……
接下來的日子,梁山王對親家的不滿迅速上漲。
袁訓和方鴻分手後,奉着太子沿着邊城巡視。臘月前出藏,日子算算充足。附近好玩的地方,帶孩子們逛。就要過年集市多,也去。
沒有得到兒子歡心的梁山王滿心裏只有趕快回大同,他要跟兒子長談一番,而蕭戰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在路上總覺得不方便的他,對此情景又要氣歪鼻子,認為袁訓故意用吃啊玩的系住他的獨子蕭戰。
幾番絮叨,把袁訓惹惱。袁訓命他前行清雪中道路,有太子在,梁山王不敢不去,又留下來貌似討不到好,氣呼呼走了,大家耳根子重得清靜。
加福雖弄不懂公公給爹爹起綽號叫小倌兒的原因,但也知道戰哥不是不孝敬的人。勸了勸,蕭戰說沒事,兩人丟下來。
……
臘月裏邊城的雪,寒的如錐刺骨中。但從大早上就在官道上喝風被雪的一群官員,卻沒有半點不耐煩。
凡是能有的人,都是一身的新官袍。官袍擋不住寒氣,又是一身的新斗篷。官道上就如擺開年貨攤子,且翹首盼望的姿勢,也跟攤主盼客人沒有太大區別。
不過他們盼的,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居中的兩個人,都形容儒雅。一個是陳留郡王,一個是他的兄弟蕭瞻峻。陳留郡王在和袁訓會過一面以後,返回家中準備接駕,他是幾天前回來,自然成了全城及附近鄉鎮的焦點。
對此,陳留郡王把持的很好,他的眸中閃動喜悅,卻也還有穩重。急頭急腦的歡喜不盡,只在蕭瞻峻的面上。
蕭二爺喜歡到什麼地點?看上去別人不急就他最急。隔上一會兒,他就按捺不住,對兄長問上一句:「大哥,儀仗在大同接駕,是不是不合規矩?」
蕭二太開心了,放眼全國能接太子駕的有幾家?因為本朝的太子們幾不出京,在蕭二能想到的範圍內,他家是外省第一人。
陳留郡王的心情也是激動的,不過他能忍着,也就對兄弟略有失儀沒有提醒。再說他的問話攪動他一團歡喜如深潭漣漪,處處時時片片是欣然,陳留郡王就總是很好的聲氣回答他。
「殿下說雪深,往來奔波耗費人力。壽姐兒說不必靡費。」說到最後一句上面,陳留郡王的嘴角明顯的揚着。
蕭瞻峻更快活的神氣:「壽姐兒也這般說,她從來是個懂事的孩子。」蕭二爺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