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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惱怒,丫頭匆匆去找世子鍾華。筆神閣 m.bishe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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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養病數年,病人常求的是一個靜字,院子裏常年鴉雀無聲。老國公請進以後,龍懷城和陳留郡王拜見過,由世子鍾華,及叔伯父留沛等招待在附近小廳。小十讓鍾南鍾卓等帶走玩耍,老國公夫人由南安侯夫人陪着,俱都退出這裏。是個說話的好所在。
門帘子放下來,老侯和老國公細細相看。見一個形枯骨瘦氣衰老邁,一個雖滿面紅光卻無當年壯筋骨,嘆上一聲,又自嘲的一笑。但還能相見,而且以後時常能相見,兩個人又說幸甚。簡單的問過對方病情身體,話切入正題。
「我這裏靜,但說無妨。我們雖久不往來,我知道你這疼愛外甥的人,必然有許多疑慮。今天說不完,明天接着說。」一開口,南安老侯先給老國公安心湯藥一碗。
老國公適才誇說這裏幽深,聞言更不客氣,身子微微前俯:「最擔心的一件,是袁柳結親。」
南安老侯頷首,稍有見識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裏面兇險,老國公憂愁不足為奇。
「接到信就梗在我心裏。阿訓事後寫信給我解釋,但信中怎麼能解釋得明白?後來他說接我,本來我不答應,後來想想我不在他身邊只怕愁死,再說生下八個兒子也擋不住他,不如來吧。守着他,守着壽姐兒,天大的難關我總在他身邊。不中大用了,卻還能多個眼睛多個心思。」
「那他信里怎麼解釋?」
「信里不過說壽姐兒定親那年和柳至說好,還能怎樣?我雖欲分析利害給他。同樣,我信中也不敢亂寫。他如今是權貴了,步步都得小心。這柳家的親事要不是當年早定成,新說的斷然不能答應!」老國公無奈。
老侯慢慢地道:「你知道嗎?我沒有干涉到底,就是聽到這當年早定成,想柳至倒是一片誠心。」
「誠心又能怎麼樣?當年還是想得簡單!當年誰也不知道柳丞相在小兒女提及親事時已不在人世。柳至的意思,不過是以為阿訓孤兒寡母在京中無人依靠。他們成就兒女親事,能牽制柳丞相不對阿訓下手,不對壽姐兒再下毒手。也是柳至必然在柳丞相心中地位不同,有自恃的地方,才這樣做吧。」
老侯有了笑意:「看來你和我一樣,雖然臥床不起,卻頭腦清明。你說的沒有錯,柳至是柳丞相最看重的子侄,當年皇上為太子的時候,遍收功勳子弟,他怎麼能知道柳家有個柳至出色,人是柳丞相送去的。沒有兩年深得太子喜愛,柳丞相又送去幾個人,難免打牽制太子府中的意思。太子曾為此事發怒,斥退柳家好些人。獨對柳至依然重視。太子三近臣不是虛名,在自家裏早成倚重之人。親事的話一出來,我細細的整理以前,倒對柳至有些賞鑒。」
老國公眉頭還是展不開:「當年是當年的事情,時已過境已遷。按當年的境遇成就親事,柳至是國舅,有整個柳家一呼百應。阿訓沒有太后勢單力孤。袁柳結親,別人要針對的軟柿子將是阿訓,但對付阿訓而為拿下的只能是柳至。不管風吹浪打,拿下阿訓意思不足。朝堂風雲也好,後宮針對加壽的風雲也好,兩個人一結親事,所有矛頭指向的都將是柳至。他重要!」
「呵呵,」老侯笑了:「所以呀,這柳至當年是想把以後幾十年大包大攬,加壽也好,小袁也好,全承擔下來。所以呀,我沒有攔這親事。」
「哎喲,當年柳至雖不明白,阿訓是皇后接來,肚子裏難道不知他將來位高權重。如今一個刑部尚書,一個兵部尚書,演變成二權臣勾結。這柳至看走了眼且不說他,這該多招人眼睛?御史們每天上他們的密折,懇請皇上猜忌他們都有道理!空穴也能來風。你說我愁不愁?」
老侯繼續笑:「所以等我想明白,這對難兄難弟一個頂着柳丞相、皇后的憤怒,一個頂着此時太后和皇上的不悅,當年早就想到也不管不顧,我還攔什麼呢?」
「那現在麻煩可就大了。一,算阿訓聰明,把親家府上的常大人送上右都御史一職,但他擋不住所有的御史。二權臣過於親密,這是御史本應該防備,哪怕他們出去騎個馬喝碗酒,密告他們也是份內
第七百五十六章,加喜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