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穿着一件髒兮兮的米色風衣,帶着一頂髒兮兮的大圓禮帽,帽檐壓的很低,把五官遮的嚴嚴實實,但能看到下頜一捧又粗又硬的大胡茬子。
「找你你是什麼人」
這人沒立刻回答。而是掀開了風衣的腰邊,露出一杆堪稱巨大的左輪手槍。
「操,立刻交出你的武器,舉起你的手。」林懷民手朝腰邊按去,他身邊的幾名刑警也都準備掏槍。
「你們也太緊張了,如果我真是要襲擊你們,大概除了秦邊,你們都要躺地下了。」他用手指着我,帶着霹靂手套的食指又粗又大,指甲蓋上全被黃褐色的焦油覆蓋。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你是什麼人」
「我要掏出來的就是證明。」說罷他從風衣一側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大紅色的工作證丟給了林懷民道:「我叫我叫于震龍,國安四局特別行動科的。我的工號是6588,你先核對了我們再聊下一話題。」
林懷民並沒有放鬆警惕,手還是緊緊按在槍套上,掏出報話機發出了消息。
隨後回饋的消息是此人身份信息核對無誤。如此大家緊張的情緒才稍微放鬆了,林懷民按在腰間的手鬆開後道:「國安四局這個部門不屬於公安廳管轄吧」
「我們行動指令是由高層直接下達,這次來臨江執行的任務指令就在工作證夾層里。」
林懷民捻開塑料皮,從夾層中取出了一張摺疊的白紙,展開後這是一張通緝令,通緝的人就是那個狼人。
此人名叫吳畏,非常有氣勢的名字,但確實不是好東西。這些年一直暗中在替某傭兵組織效力,殺了多名政商要員,屬於罪大惡極但極其難以抓捕的那類兇犯。而他這次來到臨江執行殺死軒轅冬兒的任務則是隸屬組織下達的任務,即便如此,吳畏並沒有閒着,他來這兒還接了兩個任務,犯了一件刑事案件。
兩項任務分別是殺死軒轅冬兒、綁架鄭春雷,犯的刑事案件就是強姦小紫。
于震龍道:「吳畏屬於那種無知無畏的罪犯,只要能讓他犯罪,就會覺得快樂,不過以你們臨江警方的力量想要抓捕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全權接手這起案子。」
「你突然介入這起案子總該有個文件吧,總不能憑你嘴說。」
「四局特別行動科介入案件第一步就是語言告知,三天之內任務命令會交到你們市局領導的手裏。但這段時間你們就別捧這案子了。」
「就憑這話是你說的」林懷民不服氣的道。
于震龍露出一絲笑容道:「林警官,我很敬佩你的責任感,但你也得明白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避免你的同事們發生傷亡,這個刑事犯和你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樣,他的能力之強是罕見的。」低宏估劃。
「為什麼你能對付他」林懷民反問道。
于震龍道:「這沒什麼可比的。我來這兒就是為了對付他,如果沒這個本事上面也不會派我來做事。」
「林隊,這話也不是沒道理,術業有專攻,人的能力總是有短板的,有自己對付不了的事情並不丟臉啊。」我補充說明道。
或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林懷民沒有再加持,嘆了口氣道:「好吧,這起案子我可以交給你辦,但最好不要出意外。」于震龍敲了敲帽檐算是行禮回應。
我們正在聊天,就聽一陣腳步聲傳來。
cu病房區域是很安靜的,所以腳步聲聽的十分清楚,我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只見四個人從走廊走了過來。
這四人居然就是剛才在大排檔遇到那「溫馨的一家」,此時父親和兒子因為喝酒,黝黑粗糙的臉上佈滿了一片粉紅色的酒暈,母親雖然裝的表情嚴肅,但兒媳婦臉上快樂的笑容卻是肆無忌憚的流露着,顯然這個農婦無知的道德觀讓她連起碼的偽裝都不懂。
只能用「單純」來形容她了,因為破口大罵一個無知的農婦總會給人一種歧視農村人的印象,而我自己就是農村人,我很明白農村那種從小沒有上過學,不懂世事的女子長大後是多麼的愚蠢,她們並不壞,心腸也不狠毒,但正是因為她們無知愚蠢,卻會親手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似這女人在醫院裏快樂的笑容只是小事。
「警官啊,我女兒單位的老闆來了沒有,這兩位哪一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