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生穩穩的走過來道:「別慌,沒什麼大不了。,」說罷拿着一把高出斗梁的靠梯架在斗樑上順梯子爬了上去。
看他腦袋高過斗梁,我深吸了口氣道:「是不是人」
寧陵生點了點頭,隨後道:「殿臣。墜子,你兩上來幫忙抬下去。戴手套む口罩。」
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斗樑上確實有一個死人。
兩位「壯士」很快把死在斗樑上的人給抬了下去,這個人身體水分早蒸發了,成為一具乾屍,暗褐色的皮膚緊緊裹着骨骼,他身體的毛髮並未腐爛,從表情能看出臨死前他張大着嘴巴,似乎是要吃東西。
天長日久身上的衣服早爛完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人,但是他的死因卻被我們發現了,這人的腰部有一對明顯的齒孔,根據傷口推斷,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梁上君子,藏匿時中了蛇毒,而他並沒有立刻死去,但是行動說話的能力全部喪失。這個人肯定是被餓死的。布扔在劃。
烈女崗中確實有一個餓死鬼,這些天我們布施的對象是他了。
寧陵生嘆了口氣道:「人心不正啊,居然偷到了廟裏,落得如此下場又是何苦百年之後我們能見你一面也是緣分,把你埋入土裏免得暴露荒野。你若泉下有知也得保我們工程順利,也算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說也奇怪,寧陵生說完這番話之後,乾屍張成o型的嘴居然漸漸閉上了。
埋了屍體我們順風順水的將古廟修復一新,之後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報酬。
這裏插個題外話,一年後我們我們又回魏盪村修了一次小昭寺,因為王天明的第三任老婆處於爭遺產的目的將一個遺腹子給生了下來。這次生了個女孩。七斤四兩又白又胖,非常健康,她特意請我們去吃了百天酒,以表示對於我們的感謝。
人做了孽,報應會無處不在,甚至是在他的後代身上,而王天明死後孽債已銷,他總算有了一個健康的女兒,只是這個罪惡的靈魂是否還能知道女兒降生的消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再把話說回來,說也湊巧,修烈女崗隱身寺最後一天我們遇到了一位獨自上山的女人,看模樣大約二十多歲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穿的很樸素,長的也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主要是臉比較大,眼卻很小,但給人一種很強的親和力。
我作為一名修廟人,善男信女自然見得不少,但這個女人算是極有誠意的人了,進了廟她捐了有五百塊錢,隨後燃香禱告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隨後才恭恭敬敬的離開。
當時我們的工程已經到粉刷山牆的階段,也是最後一道工序,所以大家心情都比較放鬆,等女人離開後王殿臣道:「這位大姐可是夠誠心的,你猜她為什麼事兒來這求菩薩」
我道:「這還用說嘛,她這個年紀肯定是婚後求子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可憐啊,但願能早生貴子。」王殿臣為其「幫言」。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我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要上廁所。
寺廟裏廁所叫西淨房,因為當天西淨房也在粉刷中,所以只能去「露天廁所」,我點了支煙走入了一片「風景秀麗」的山谷中,正要尋找「出恭之地」隱約聽見一個女人翻來覆去念叨道:「你說我該怎麼辦」聲音有些急促,說話的人情緒似乎很焦躁。
我當時第一個反應是碰到「七位烈女」了,正要離開,見一塊大石後猛然站起一個女人,是之前在廟裏祭拜的那位,她緊緊抿着嘴唇從兜里取出一個五分錢的硬幣道:「正面是你,反面是它。」說罷向上一丟按在手裏。
可是看了一眼後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嘆了口氣後無意中見到了我,這些人對於修廟匠人是非常尊重的,於是點點頭道:「小師傅。」
我也客氣的回應了一句道:「大姐,您這是遇到難以決定的事情了想菩薩幫您做出選擇」
她面帶難色的點點頭道:「唉,現在是重大的人生關口,一步對入雲端,一步錯墜入地獄啊。」
「哦,差別這麼大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事呢」我好奇的道。
「我是一名歌手,出道至今也沒唱出成績,前些天公司為大牌寫了幾首歌,她都沒看上,所以準備勻一首出來給我唱,,這次機會真的難得,所以我想選一首最適合我的歌。」
252與鬼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