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張照片是於桂蘭被趙世海抱在懷裏所照,這並不是因為兩人的恩愛,而是因為此時的於桂蘭四肢已經全不見了,除此以外她的眼珠也被人挖了,眼眶只剩下黑乎乎的兩個肉窟窿,耳朵。嘴唇都被人割掉,甚至我隱約看見她的舌頭似乎也被割斷,也就是說趙世海抱着的是一具「人彘」。
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我只在歷史書籍里見過,那就是呂太后在劉邦死後對付他所鍾愛的妃子使用的酷刑,但在現實世界見到一具人彘這是我做夢也無法想到的,而在於桂蘭身上所發生的這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肯定就是趙世海需要我幫忙調查的案子了。
等這個男人發泄完了內心巨大的悲痛他坐直後身體仍抖動不停,我將一盒餐巾紙遞給他,趙世海擺擺手道:「見笑了。」
「您此刻的感受我完全能夠理解,這確實太可怕了,不過雖然我知道或許會對您再度造成傷害。但還是需要確定一點,這真的是您的妻子?」
「沒錯,她身上有胎記,另外醫院也對她血樣做過對比,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找了二十年的蘭蘭。」
「如果可以,請您詳細介紹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可以嗎?」
趙世海深深吸了口氣道:「我盡力。」說罷他哆哆嗦嗦從口袋裏取出一包煙想點上一支,可任憑自己如何努力,卻都點不着。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而我替他點煙時都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停抖動,我這可是殺過人的手,按理說不該發生這種狀況,但神經系統真不是一個好控制的東西,一旦「犯了病」根本無法控制住。
好在趙世海此刻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手上,他吸了幾口煙道:「這話說起來得是十來年前的事了,也就是八十年代中後期。當時我已經在外企任職,做的還算成功,所以成了中國最早一批購買別墅的人。但是買過別墅後不久,我就聽蘭蘭對我說她經常晚上聽見屋外有嬰兒啼哭的聲音,我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是以為她產生了幻覺。」
「您有沒有聽見過嬰兒的啼哭聲。」我問這句話時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陣發麻。
「沒有,後來我才知道我是根本不可能聽見嬰兒啼哭的,因為有人不會讓我聽見,蘭蘭說這句話時我們的孩子已經九歲了,因為別墅區多在郊外,所以孩子上學時就和爺爺、奶奶住在市區靠近學校的地方,我有時候下班遲或是出差蘭蘭經常一個人在別墅里。」
「最後一次分別是我出差兩天,回來後發現別墅門虛掩着,因為當時是下午,所以我還以為是她看見我回家為我開的門,但進去後卻發現她並不在屋內,本來我以為她出去買東西很快就回來,結果一等就等到晚上八點。當時我隱約覺得不對,便打電話給她所有的親戚朋友,結果都說她不在。於是我立刻報警。」
「可是接警員說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不能被定為失蹤立案,我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大半夜出門將她平日愛去的地兒都找了一圈,就這麼挨到了二十四小時後我立刻報警,後來雖然警察介入,但還是找不到人,我萬般無奈之下想起了蘭蘭曾經對我說聽到嬰兒啼哭的這個現象,沒想到我剛把這個看似不靠譜的消息告訴警察,卻引起了他們的高度重視。」
「因為我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詭異現象的人,有好幾個家庭在發生人口失蹤前,失蹤人都曾經提過聽到嬰兒啼哭這個現象,於是警察據此推測應該是有人故意以嬰兒的啼哭聲將獨自在家的受害人騙出屋後實施綁架,可另一點情況卻讓警察不明白,那就是受害人失蹤後卻沒有那一個家庭接到過交付贖金的電話,也就是他們不明白對方綁架受害人的意圖是什麼?」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法定的失蹤人口銷戶期限我無奈替妻子做了人口死亡銷戶手續,便再次娶妻兩年後我又生了一個女兒。」
「由於我和蘭蘭生的是男孩,所以我非常想要個女兒,得到了這個孩子我非常高興,便決定帶全家人去新馬泰旅遊,慶祝孩子的降生,沒想到就是在這次旅遊途中我發現了妻子的下落。」說到這裏趙世海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這是在泰國清邁舉行的一場所謂特異人展覽,在場的都是一些身體樣貌稀奇古怪的女人,組織者將這些人全部用鐵鏈串好,固定在一條類似於大通鋪的床上,其實按理說我帶着剛降生的孩子不應該去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