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生淡淡的道:「真人不露相,這句話你應該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但這個人也太不露相了。」說罷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你非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誰也幫不了你。做人不能太偉大。」
「我知道,我調整一下心情吧,最遲兩天時間就行。」我道。
然而第二天「夢龍」
這尊應神除了是長條形狀,和龍根本扯不上半點關係,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巨型蠶寶寶,雪白的長條形身體,頂部有一道黑色呈鈎狀的嘴巴,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它我頭皮就一陣陣發麻。
寧陵生看到它也是眉頭緊鎖,王殿臣道:「寧哥,這東西有什麼說法沒有?」
「稱呼應神千萬別用東西兩字代替。」寧陵生臉頓時板了起來。
我立刻抽了自己一大嘴巴道:「讓你亂說話。」
王殿臣笑道:「還不夠狠,再來一下。」
「你小子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道。
寧陵生就像沒有聽見我們說話,怔怔的盯着「夢龍」。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點小緊張,這可是罕見的,因為無論遇到多麼危險的狀況我從沒見過寧陵生緊張過,這不過就是一尊應神,而且和他也沒有直接關聯,為什麼緊張?
我問道:「寧哥,這個夢龍難道很邪門嗎?」
寧陵生皺眉想了很久,緩緩坐在椅子上道:「其實我在十歲的時候見過父親一次,是母親帶我去雲彎見他的,說實話我對父親並沒有留下多深刻到底印象,反倒是夢龍讓我印象極深。」
「那次是一個精瘦的男人來父親這兒求了夢龍,我小孩子看應神的外形覺得好玩兒,就想偷出來當玩具,於是就去父親供奉應神的法殿裏找它,可東西沒找到就聽見四五個人的聲音。我擔心被父親發現後遭到責罰,所以就躲了起來,一會兒就見幾個男人抬着一個擔架進了法殿,他們將擔架放在地下後就離開了,而擔架上躺着的是一個孕婦。」
「可是這幾個人把法殿木門關上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圍在門口聊天,所以我也沒法走,只能藏在大殿裏,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就看到蓋住貢台的錦布無風抖動,隨後我就看到一道猶如煙霧般的長條形物體從錦布縫隙中鑽了出來,這團煙霧在半空中漂浮了好一陣子。隨後就凝結成了類似夢龍形狀的煙狀物,這煙狀物是有意識的,因為在這之後她發現了我,並飄到我面前一動不動。」
「我當時年紀還小,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嚇傻了,發不出聲音,也動不了,隨後就見那條夢龍轉而飄向了孕婦晃晃悠悠鑽進了孕婦的肚子裏,沒過多一會兒就看到孕婦雙腿間流出了鮮血。」說到這兒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相比較《應神譜》上的那些夢龍屬於強力靈神,供奉它是有巨大風險的。」
寧陵生這番話說的我是渾身發麻,這應神確實是太詭異了,於是我道:「寧哥,既然都是應神。為什麼強力應神不能上《應神譜》呢?」
「因為強力應神雖然有極其明顯的效果,但它的需求也是極高的,如果沒有一顆異於正常人的心,是絕對不可能選擇強力應神的。」
「這麼說路平是個瘋子?」我道。
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他肯定不是瘋子。但也不是個正常人,在這種人的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錢重要,一個人的心裏如果只剩下錢了,那他就算不上是一個人了,而能夠供奉強力應神的必須具備豁出一切底氣,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強力應神不在《應神譜》之列。」
「明白了,那我把這個東……我把夢龍給路平送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點。」寧陵生叮囑了一句。
我也沒多想,將古色古香的木箱子裝進一個布兜里便出了賓館,聯繫了路平得知他目前就住在雪松家裏,聽說應神已經到了,激動的連聲道謝,說馬上就過來和我會和。
真不知道用自己的親身骨肉換一場富貴能有什麼好好開心的?
我心裏有些小鬱悶,因為我覺得自己又將要害死一個無辜的生命,這讓我感覺糟糕透頂,但應神卻似乎又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我無法自拔,無法拒絕這些因為種種目的想要供奉應神的人。
真想的出神,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而望去只見一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