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陰的強大我是深有體會,但是面對一隻福鼠,連亡魂都知道不可能輕舉妄動,這隻老鼠的能量可想而知。.com
而想要殺我的小沙彌確實是受福鼠的控制。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李龍沒亂說話。
想明白這點我趕緊去叫醒了寧陵生把剛才發生的情況對他說了。
當他聽我說連上門陰都無法對付那隻福鼠時,也覺得很驚訝道:「難道這隻福鼠已經是妖物了?」
民間俗諺「妖魔鬼怪」,妖是排在第一位的,因為妖和人是一樣的,都是具有生命的暖血動物,甚至很多人修煉秘術走火入魔最終就會成為一個妖人。
理論上來說世間一切眼睛可以看見的物體都有成為妖、怪、靈的可能,福鼠成為妖鼠也不足為奇,而鼠不成妖是絕對無法與上門陰相抗衡的。
在這十來年的修廟生涯中我只遇到過一次妖靈,就是那塊有了靈性的石雕解廌,沒想到在留辰村能見到一隻鼠妖,而身有暖血的動物一旦成妖其能量是難以估量的。
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低估了這隻福鼠的能量。準備離開吧,我們不是它的對手。先保住饅頭再說。」
於是我們將盧十一的屍體埋在了防風林處,又將野狼的屍體掩埋之後就和村民道別離開了,他們也能理解我們的行為,而李龍已死,耗子方丈的目標並不是那座神廟,所以只要請一個施工隊來就能修成神廟了。
這次走的匆忙,甚至我們連下家的活兒還沒接到手,所以也不知道該去哪,只是沿着留辰村相反的方向一路往下,心裏想的是能離開子聖廟越遠越好。
唯一讓我們感到欣慰的是饅頭雖然斷了一條腿成了殘疾,但生命無憂了。四天之後它終於能動了,擔心加重它傷腿的傷勢,我們沒有讓它多做運動,只是簡單的走兩步。
車子一路開到了臨江市,也是華夏最大、最繁華的超級大都市,雖然只是九十年代中期,經濟已經是高度發展了,尤其是外江江口,一溜排的高樓大廈,差點沒看傻了我這樣的土包子。
我們這些人天天穿梭於深山老林或是鄉野田間,很少能看到燈紅酒綠的城市繁華,雖然我們的收入是這些衣飾靚麗的男女幾十倍,但在這樣一座城市裏我們缺乏認同感,看到那些壯麗、美麗的事物除了會讓我感到驚奇。也會讓我產生自卑。
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寧陵生,他看什麼都是淡然處之,因為他天性就是個驕傲的人。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怯場,還有一個就是王殿臣,他是天生就喜歡繁華熱鬧的地方,來到了臨江就是如魚得水了。
這些天一直處在擔驚受怕中,寧陵生決定帶着大家去放鬆一下,開開洋葷,去泡酒吧。
施工隊的人對於吃喝倒是不稀罕,寧陵生從來沒有在伙食和工錢上虧待過他們,但泡酒吧可就是個新鮮玩意了,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大憨子進去後還要點鹵豬蹄子下酒,被服務員連翻了幾個白眼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面臨外江這一條街上全是酒吧,我們因為人太多,找了幾家都被告知座位不足夠了,最終我們找到了一家名為「戀情1990」的酒吧,那裏沒人,寧陵生給了老闆一千塊錢包場費,酒水錢另算包了場。 之後就是一杯杯的啤酒、洋酒、雞尾酒的上,七十多個人在酒吧里消費金額是驚人的,當然現在的寧陵生是名副其實的「財主」,這一晚上「放縱」的經濟實力還是有的,很快一般人中十之七八就喝的醺醺醉意,我只覺得膀胱里一陣尿意盎然,於是帶着饅頭去上廁所。
說起尿尿饅頭還是很搞笑的,這是我最早隱約感覺它有「人性」之處,我不止一次看過饅頭人立而起,一對前肢扶在樹上尿尿,那姿勢和人實在無意,看來天極狼和普通狼的差別是全方位的。
這次不出意外,它站在廁所里尿尿還是和人一樣,人立而起雙手扶着牆壁對着便池「長江流水」。
我看它滑稽的模樣邊尿邊笑的頭暈目眩,正在這時就聽身後有個女孩聲音道:「我操,這狗成精了。」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燙着爆炸頭的女孩子嚼着口香糖指着饅頭道。 「我的天。」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不顧根本沒結束趕緊「物歸原位」,拉上拉鏈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看錯標示了,不是有意進女廁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