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屋頂上的鬼魂並不是林婆婆?
老馬卻誤以為我害怕了,笑道:「你放心吧,林婆婆很善良的,就算她真的在這裏老公太猴急。(. 廣告)只會保佑我們,肯定不會傷害我們的。」
「這麼可憐的人,和她相比我們算是幸福了對嗎?」我問道。
「是啊,每當有不如意的時候我就想想林婆婆,她都那麼困難了,還願意幫助別人,你說咱這樣的還有什麼過不去的?」老馬笑了兩聲道:「我不是嚇唬你,我知道林婆婆一直就在這兒從來沒有走過,但我不害怕。真希望能再見她一面。」
「你怎麼搞到現在還沒下班呢?」我道。
「嗨,你們還沒回來的時候又住進來幾個外市變壓器廠的,就因為這幫人搞遲了,正好你又沒回來,我想給你兩把飯熱好以後就走,可巧你又來了,反正也沒事兒聊會天唄。」
老馬是個熱心人,聽他這麼說我心裏頗為感動,至少人在外還有個惦記你的人,不過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道:「我飯吃完了,你趕緊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沒事兒,我收拾一下就走。」
我想要幫老馬,但他說什麼也不同意,說這種粗活不是年輕人該乾的,擰不過他我只能回去休息了。
走到房間門口,只見屋門透着一條縫隙。是王殿臣給我留了門,推門而入屋裏沒點燈,只有王殿臣輕微的鼾聲。
「今天晚上你睡覺挺秀氣啊。」我笑着揶揄他道。
王殿臣並沒有回答,我道:「裝什麼睡啊,你根本就沒睡着。」
還是沒有聲音,我也沒說什麼推開廁所門想洗澡,可燈沒法點亮了,我以為是保險絲給燒了,於是就兩眼一抹黑的洗了個澡,回到床上我正要躺下睡覺,「王殿臣」發出了嚶嚀一聲輕響,翻了個身。
嗓門聽着怎麼這麼像是女人的聲音?難道屋子裏鬧女鬼了?想到這兒我湊到「王殿臣」的床前借着從屋外透入的光亮定睛一看。
一眼看清楚了我渾身汗毛激靈一下全部豎了起來七歲小魔女。
之所以怕並不是因為我看到了王殿臣「女鬼附身」。因為床上躺着的不是女鬼。而一個女人。
我居然進錯房間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抓起床上的衣服就要走,可剛到門口就聽外面傳來了輕微的「篤篤」聲,既然有人我就沒法出去了,半夜三更的從一個女人房間裏出來,這事兒能說得清楚?唯一希望的是來的可千萬別是住在這房子裏的人。
可「篤篤」聲偏偏就在這門口停住了。
我緊張的頭皮都發麻,也顧不上多想了,撩開床單鑽進了床底下。
招待所用的都是棕繃床,床腳高,床板也沒多厚,所以我能鑽進去,隨後捲縮在床底瑟瑟發抖。
這要是被人抓住了我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這裏面的事情,想到這兒我真想抽自己兩嘴巴,怎麼就能睜着眼睛走錯房間呢?
其實這座招待所里住的基本上都是我們的人,開關廠過來的也沒幾個,也住不了兩間屋子,但我偏偏就錯進了這兩間屋子裏的其中一間。
捲縮在床底下慌張了一會兒,等情緒逐漸平穩,卻又隱約覺得有點奇怪,這人在門口站了半天怎麼不進來呢?
透過床單我能看見一線空間,黑黝黝的房間內除了女人輕微的鼾聲沒有一絲異狀,難道那個人已經走了?
我壯着膽子打算從床底下爬出來時,就聽門口傳來「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後走廊幽暗的橘黃色燈光透入屋內,一條斜長的人影從屋外投射進來,我在床底下看的是清清楚楚。
接着人影晃動,這人走進屋子關上門。
人影消失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輕微的「篤篤」聲,這人似乎是踮着腳走路,儘量不發出響聲。
隨後我看到一隻髒兮兮的運動鞋和一根淡黃色的竹竿左右交替着輕輕走入了房間裏。
難怪這人的腳步聲聽着如此奇怪,原來他一隻腳上綁着竹竿。
剛有這個念頭我就覺得不對,正常人走路哪有在腳上綁竹竿的,這個人肯定是腿斷了一條,女人的老公是個殘疾人?
可是這腿有殘疾的人進屋後並沒有「宣誓主權」,來迴轉悠了兩圈後就離開了火影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