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蘇老師對柏拉圖感興趣?,恰好我也喜歡柏拉圖。」薛向忽然發現蘇美人餐盤一側,放着本藍殼書,看着上面的英文名兒就念了出來。
蘇美人微愕,沒想到這渾人還真有兩下子,竟識得書上的英文。
卻說蘇美人這般想,自然有道理的!因為這會兒入學的學生大部分都沒考英語,只有少數專業課才考英語,就算是考了英語的,也不過是會些最簡單的基礎單詞,可這書上的「」卻是人名兒,一般的學生就算聽過這個名字,也未必會讀這個單詞。而薛向卻是一口讀了出來,還叫出了漢語名兒,顯是知道這位古希臘哲學家。
蘇美人立時將書從桌上拿了下來,擱上膝間,「找我有什麼事兒?」
蘇美人因為特殊原因,在美國念的大學,對柏拉圖極為欣賞,卻是知道現下這本書,對時下的共和國顯得太過前衛,生怕薛向看出些什麼,便下意識地把書藏了一藏。
哪知道蘇美人怕什麼,薛向還就偏提什麼:「蘇老師,我認為喜歡柏拉圖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精神都是高尚的,至少心底是純淨的,而這種人一旦戀愛,就是那種站在愛人的身邊,靜靜地付出,默默地守候的人。不奢望走近,也不祈求擁有;即便知道根本不會有結果,也仍然執着不悔…」
薛向自發現蘇美人的這本,自以為找到了突破口,立時滔滔不絕地將後世濫大街的分析柏拉圖式愛情的觀點,搬了出來,妄圖搭建與蘇美人交流的橋樑。不然,就蘇美人這冷冰冰、氣昂昂的俏模樣,薛向知道若是直言以告。結果幾是註定的倆字:歇菜!
哪知道薛向口若懸河說了一堆,幾乎把腦汁兒都刮出來了,其中不乏後世延伸出的愛情名句。可蘇美人眼眸都不眨一下,寒聲道:「說完了麼?說完了。請離開,我想安靜的用餐。」
這下,薛向也惱了,拍了半天馬屁,沒想到連馬蹄子都沒拍着。至少拍着馬蹄子了,馬兒或惱或怒,多少會有些反應。這位倒好,冷得像快冰,「得,蘇老師快人快語。我也就不磨磨唧唧,事情很簡單,我想問問我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到底得了多少分。」
因着對自己答題水平的極其自信,薛向壓根兒就沒去查過成績,是以。這會兒還不知道這掛掉的一科到底是何情況。
「五十九點五分!」蘇美人脆着聲給出了答案,接道:「成績下來多久了,你自己竟然還來問我?一個連自己考試成績都不關心的學生,考成這樣,也在情理之中。」
蘇美人剛報出分數。薛向的腦子就開始嗡嗡之響,壓根兒就沒聽見蘇美人後面說的什麼。
他簡直氣壞了!
他此前不是沒抱着萬一的想法,許是自己答題偏向,或者超出了規定字數,再或者試卷遺,這種種可能都被他想到了。可這會兒「五十九點五分」一出來,就是薛大官人智商驟降一百,恐怕也能猜到是某人搞鬼。
薛向壓着火氣,諷刺道:「蘇老師怎麼不給個五十九點九分?」
「我從不給人情分,零點四分也不行。」瞟一眼薛向不住抖動着的嘴角,蘇美人漂亮的丹鳳眼,若有若無地夾着幾許快意。
「你!」
薛向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心中狂喊:你還不給人情分,那你怎麼改人情卷,若不是你瞎改,老子能只得這點分麼?
「薛同學,如果沒有別的事兒了,請你離開,我想安靜用餐。另外,你的臉色不大好,最好去校衛生院看看?」
薛向豈會聽不出蘇美人的諷刺,肅容道:「你給我的事兒解決了,不用你趕,我立馬就走,如果蘇老師真心關心學生,去醫院倒是不必,讓查查我的試卷,我臉色保准能好起來。」
「試卷已經封存,不便借閱!」
「是有人心虛吧?」
「你怎麼說話呢?」蘇美人勃然變色。
「實話實說罷了!」薛向毅然不懼。
這會兒,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妮子就是冰山加刺蝟,好話、軟話過去,碰的也是釘子。既然好話、軟話都不頂用,薛向索性就不裝孫子了。
「既然你實話實說,那我也直說了,像你這種一學期不上一堂課的學生,能有分數,你就應該慶幸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