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薛向回京後的日子也甚是悠閒,每天除了在家和薛林、小晚、小意忙着清塵掃污,就是上街採辦年貨。和去年一樣,薛大爆發戶依舊採辦了許多雞鴨魚肉,分給了雷小天幾家和柳鶯兒家。而剩餘的空閒,薛某人則是一腳把來廝混的雷小天、陳佛生等人踹飛了天,顛顛兒跑去和柳鶯兒私會。
想來也是,誰也不願和一群魯漢子消磨時光,而辜負仙子。
薛向乾脆招呼天橋派出所的倒霉所長李得利,給柳鶯兒請了假。每天下午,二人各自在家忙乎,下午則成了甜蜜時光,一道又將四九城各大景點玩賞了遍。因着柳鶯兒知道薛向過年之後,還得下鄉,年後也沒時間相聚,分外珍惜這難得的繾綣,竟是對薛向百依百順。
久而久之,薛某人臉皮愈後,膽子愈大,一雙色手,除了那最私密的地界兒,竟將柳仙子渾身觸了個遍。兩人正是痴男怨女,戀濃情熱,每每柳仙子被薛大官人一雙大手騷擾得媚眼如絲,嬌喘連連,卻總能守住最後一絲清明,不叫他得逞。
薛向這些日子,也是快樂並痛着。從未嘗過禁果的他,忽然嘗到這耳鬢廝磨的銷魂滋味,竟是沉迷其間,不能自拔。可柳鶯兒謹守底線,他又不願唐突佳人,霸王硬上,每每被激得慾火焚身,痛苦難擋。常常午夜夢回之際,褲襠處濕漉漉一遍,更有一次,退下的小褲,未及收斂,叫入房清掃的薛林看見,叫薛林鬧了好大一個紅臉,薛某人更是被臊得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是幾天。匆匆而過,時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八。薛安遠等人說好的二十四五回家,這會兒卻依舊沒了音訊。打電話去嶺南問,那邊說是司令員出發了。問到了哪裏,那邊一句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封得死死地。好在以薛安遠的身份,出行必有警衛隨身,薛向倒也不虞有它,倒是仍舊每天給嶺南軍區去個電話。問情況。
這日,薛向收拾好最後一鍋滷味,便回了房間整理床架。因着薛安遠和康桐、小傢伙回家,正屋的三間房。無論如何不夠住的。他又不願安排誰去睡廂房,便想着在自家房間再多支一張床,無論是伯父,還是康桐、小意皆可入住。
這會兒,薛向架好了床。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一堆物件兒出神。但見一張外敷黃漆的寬大條案上,紙箱,木盒,更兼其他雜七雜八擺了一堆。這些物件兒正是薛大收藏家。去年搜刮來的藏品。
其中最珍貴的,自然要數那方紫檀的條案,和最大的黃紙盒裏擺在棉花堆里的柴窯瓷,以及一方長條紅木盒中的,並最後擺在桌上的那三本曹雪芹手稿完整版。
這四樣藏品不說是後世,就是當下已經是價值連城。薛向回家這些日子,還真沒好好看過,這會兒,翻出來後,免不了又仔細賞玩一番。賞玩罷,又收斂起來,將紫檀條案鋪上桌布,其餘三件重寶並一眾精選的字畫、古董,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床底下,和臭鞋子,亂襪子作了伴兒。
若是叫一眾老學究知道薛向如此暴殄天物,一準兒能氣得吐血而亡。可人家薛大官人管不了這麼多,自己房間的空當本就不多,能尋着地方給它們安身就不錯了。再說,這些寶物雖然精貴,在薛某人眼裏,也不過是換錢的玩意兒。
更何況,薛大官人還有一堆自己鍾愛的物件兒要擺放呢。比如那把小鬼子的將官刀,並幾把佐官刀,瞧着就比那什麼軟綿綿的爽利多了;再比如那把顧景周製作的紫砂壺,用來泡茶,那是爽之又爽,能賞玩,能實用,更何況後世也是價值千萬,自然不能塞進床底下,就作了床頭桌上的茶杯。
當然,最叫薛向喜歡的還是那本大部頭的郵集冊子。去年,他讓一眾頑主幫着搜羅大小「一片紅」、「全面勝利」、「黑題詞」四張郵票,搜集完,便叫三小收集整理的。他那時忙着宴請,竟忘了翻看,這一忘就忘到了現在。還是今天清揀房間,才把郵冊翻了出來,握着這厚厚地一踏,薛向只覺如山的鈔票朝自己砸來,怎能不叫他歡喜。
將一應物件兒收藏、擺放好後,薛向就坐了桌前,持了紙筆,準備清點張數,一一記錄在側,順便按腦子裏隱約記得的價格,看看自己發了多大的財。哪知道,剛翻開第一頁,便是滿版的女拖拉機手、延安寶塔山之類的發行百萬的大路貨,再翻幾頁,頁頁如此。這下,薛某人不淡定了,暗想;莫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