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和藹可親的老爹。也就是他老爹最能降住他了,其次是他娘,再次是他爺爺和奶奶。至於他二叔,他才不擺呼呢,並對他二叔充滿敵意,心裏一直都認為此人愛耍小叼,太不平呼了。
在幾個兒女之中,他爺爺和奶奶最愛她二叔了,把他當做寶似的照顧着,將他的生意之道傳給了他。指望着他把自己楊家發揚光大,這裏的發陽光大不僅是在孫子孫女滿堂方面,也要在財富方面越積越多。
所以,華子的三個姑姑已被當成了外人看待,但這個外人是有血緣關係的,生活上的幫助華子的爺爺奶奶一分也沒少給她們需要的。而華子的父親雖是男孩子,但與他二叔相比差太遠了。
一方面是華子的爹身體不好,從小就大病沒有,小病不斷,而且還反反覆覆折騰的沒完,愁得老爺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要干好一番事業身體是相當重要的,沒有好的身體就沒有了人,沒了人就一切都沒了,這方面也是為華子的爹着想的。
另一方面,華子的爹人緣好不愛得罪人,總是遷就着他人,這可是做生意的一個大忌。有人說生意場上如戰場,一點都不能馬虎,生意場上難免不得罪人,不得最人是不可能的,誰不想為自己省幾個錢子,而商人就是讓省下的那幾個子勁量的都歸自己所有,只不過你是暗槍罷了。但暗搶也是搶呀,那就得得罪人。謙讓是好事,但遷就就不是好事了,賣東西是你說的算,如果讓別人佔了優勢那就不用賣了。
選他二叔是他爺爺的綜合考慮,並和他爹親自交談過。老爺子也放話出來,如果華子爹想學也會教他的。華子的爹當時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思考着。
選他二叔老爺子算是選對了一部分。他二叔卻是做生意的料子,腦子又靈活,但是愛耍小聰明,有時用不到正地方上去,而且沒有長遠的眼光。在華子眼裏他就是個老鼠,投機摸巧很得心應手,但過個街會人人喊打。
華子的娘精明能幹,對事情不服輸,但是一個女人,在那個男尊女卑還沒完全解放的歲月里也只能無奈的站在生意舞台的下面,看一個個男人們在生意場上,或叱咤風雲,或窮倒落幕。
「行了,罵什麼嗎,你小子找揍嗎,快下來」華子爹用生氣的語調怒道,但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
「我就不下來,誰把我的兔子殺了,我就是想知道誰幹的」華子倔強的說道。
「還、你這孩子,真不聽話呀」說着就向華子快速走去。
一家子的兄弟姐妹都把頭從堂屋裏露了出來,緊張的看着院子裏的一舉一動,屋裏靜靜的很,吃飯的人也都不吃了,都把筷子放了下來,每個人的耳朵里除了聽院子裏的對話外,已無心再聽別的了。
由其二叔的舉動最為誇張,此時的二叔笑嘻嘻的臉露出了極其高興的笑容,他一邊挖着耳屎,一邊努力的抬起腳後跟。挖耳屎是想更清楚的聽東院是如何唱的一番好戲,而這好戲就是聽大哥怎麼熊華子這頭要面子的倔驢。抬腳後跟是儘量的使自己變得更高起來,來越過兩院之間的矮土牆,好看到東院的武戲,而這武戲是看他哥如何揍他侄子的。
他已經吃完飯了,也嘗到了兔子的肉香,同時也把他二嬸子愉快的送走了,可謂大獲全勝。現在又要上演一齣好戲老人了,使他原本有些犯愁的事也就解決了。
他吃飽飯范愁得事就是無聊,如何找點事做好消化吃進肚子裏的兔子肉。
「我就不下,我要知道誰是壞人,要陪我的兔子」華子抹掉了眼淚,咬着牙不哭到,並閉好了眼睛做好被挨打的準備。
「要不你爺爺煩了,兒呀下來吧」。華子的爹抬起了手,慢慢的放在了華子的頭上,來回的撫摸着華子的頭髮。
此舉,使華子感到了驚訝,他感覺自己好似由地獄一下子跑到了天堂。堂屋的兄弟姐妹也看呆了,回過神來暗自為華子感到高興。他娘糾結的心也一下子放了下來,也為孩子爹的舉動感動的差點哭了起來。華子的爺爺奶奶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喜悅,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
這下子華子的二叔傻眼了,腳趾頭都快酸死了,耳朵都挖的很疼了。結果竟看到了一幅微暖的畫面和聽到了一段溫暖的話語。氣的他二叔直跺腳,耳朵也乾脆不挖了,憤怒的看着這一對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