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時節,正是收穫之際,魏淖按照慣例,出城祭祀,剛剛回到王都內,就見到馮石堅笑着跑來道:「大喜,大喜,陛下大喜!」
「馮卿家,有什麼大喜。」魏淖隨口問道。
「陛下,前方戰報,戴國為阻我大軍前行,沿路廣修營寨,我大軍連破數寨,二殿下更是親自擂鼓破了蕭武勛親自把守的營寨,可惜讓蕭武勛給跑了,但也開拓疆土近兩百里。」馮石堅笑着把剛剛收到的戰報給了魏淖。
魏淖看了看,嘴角也露出了一些笑容道:「老二原本不怎麼關注,沒想到這孩子倒是很有膽氣,以前只知道他讀了一些兵書,沒想到還真是有些能耐。」
「二殿下也是陛下您的兒子,自然也繼承陛下您一些膽氣。」馮石堅很會拍馬屁道。
魏淖聽着也很是受用,不住點頭道:「既然老二表現這麼好,等過年時候,給他封公吧,老四都是郡王,他也應該封公了。」
「陛下說的是,就是天氣冷了,一旦降雪就不好作戰,戴國那地方也確實……」
「好了,你也別說了,如今戴國怕我們攻打,不斷修營寨,寡人也知道不好打,戴國那老傢伙比父王還大幾歲,都已經年過七旬了吧?又不是先天高手,怎麼就還活得好好的?」魏淖滴咕道。
「陛下,這不是時候未到,老奴覺得只要時機一到,許多生氣說不定就直接迎刃而解了。」馮石堅道。
「還是你會說話,就是不知道今年冬天三蠻會如何,大夏本來都快不行了,結果如今居然苟延殘喘的又活過來了。」魏淖又嘆息起來了。
馮石堅也只能繼續應付,但是他也知道,眼下大魏沒有前幾年那股氣勢了,自從吞了慶國之後,大魏擴張明顯慢下來,好處是把吞掉地方不斷在消化,但停滯下來,別人也就不那麼怕你了,如果當年不急着把林王爺打壓下去,等到滅了戴國再說,或許現在形勢會很不一樣,不過就算馮石堅也不會提及這件事的。
如果是以前,魏嘯得到封賞,肯定會感到欣慰,但是眼下,魏嘯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意思。
接了聖旨,請前來傳旨的公公下去休息,周承志直接不客氣道:「其他王子最差成年也封了公,四王子更是直接封了君王,到了二殿下,親自上陣這才封了公。」
寧林聽到這話沒有做聲,其它將領似乎而已都不說話,不像之前還有人制止周承志說這話,一切似乎都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魏嘯也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只是眼下的他,也還不能開口。
事情就在沉默之中過去了,而除了魏嘯之外,其他將領也都有封賞,這讓所有人都覺得心情還不算太差。
元初十五年,對於寧林來說,新年是在廝殺之中渡過的。
寧林的步步緊逼,讓蕭武勛也感受到了壓力,於是戴軍踏雪奇襲魏軍的營寨,雙方大戰一場。
魏嘯自從之前陣前擂鼓之後,再次親自和周承志一起,帶着人馬馳援,擊退了偷襲的戴軍,這讓魏嘯的名聲也一下子徹底在軍中高漲了起來。
新年沒有消停,但是對魏嘯來說,卻充滿了希望,全軍上下都越發擁戴這位二王子,就連寧林似乎也在動搖了,而只要寧林點頭,魏嘯知道,自己就有了和兄弟一爭高低的機會,如果爭不過,魏嘯腦海中也浮現出,效彷當年楚王熊旭志的念頭來。
接下來的兩年時間,魏嘯一直在磨礪自己,大魏的軍隊也再次往西拓邊近三百里,一步步壓縮戴國的土地。
對於這樣的局面,就算是魏淖也不再期待迅速滅掉戴國,能夠步步蠶食,似乎也不差了。
元初十六年深秋,就在魏淖也不期待速滅戴國的時候,戴國自己卻發生了異變,已經執掌戴國接近五十年的戴王蕭文沖,在朝會上突然暈倒,第二天就暴斃於後宮之中。
已經七十幾歲的蕭文沖也確實到了正常死亡的年歲,但在他暴斃之前,身體依舊健壯,不少人都覺得,陛下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但誰都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戴國每一次新舊王的交替,都伴隨着血腥和殺戮,因為王代表了那個最能打的,最有實力的人,故而只要是蕭家的血脈,上至蕭文沖幾個也上了年紀的弟弟,下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