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神醫放心,待到荊州重新穩定下來,我在差人給神醫多尋些醫書,幫助您完成醫書的撰寫,到時候若是有原因跟您老人家學醫的孩子,還望神醫到時候能夠不吝賜教。」
「哈哈哈,這個我倒是挺願意教,就是沒有多少人願意學。」張仲景倒是一副看透的樣子。
「神醫請放心,到時候專門設立一個醫學校館,讓神醫的醫書與醫術全都流傳下去,讓子孫後代避免疫病的困擾。」
「那就多謝關小將軍了。」
張仲景行了個禮,一聽這話倒是真的有些心動了。
學醫的人可真不多。
天光大亮,雖然病卒營中有不少士卒的帳篷被燒毀,他們也只能躲到其餘帳篷之中靜坐,根本就不敢走動。
甚至還在埋怨是誰昨天夜裏搞事情,燒了他們的帳篷,不僅睡不着覺,還要擔心自己的腦袋是否也受到牽連。
劉皇叔這裏不僅管吃喝,給大家生火,還徵調神醫給大家治病,結果等皇叔的大兵一走,他們就叛亂,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咚咚咚。
營寨中的鼓聲響起。
經過審問與攀咬,台子上跪着小二百餘人。
關平瞥了他們一眼,開口道:「丑時左右,我差人言靜坐者不死,今日我也只誅殺首惡。
但爾等想要活命,站出來誰殺了我軍的巡邏小隊,主動站出來我能免你們一死,若是被人舉報出來,那我就留不得你的性命了。」
出來觀看的士卒有不少,而且也是被授意的,既然今天又要殺雞,自然要起到震懾作用。
張欽臉色蒼白的跪在一旁,實在的沒得跑,就算昨夜跟將軍一齊衝上去,也無濟於事。
當時看到將軍身後竟無一人跟隨,他想賣出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住了,緊接着就開始隨大流,四散奔跑,原以為將軍死了,卻沒料到他被生擒了。
「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考慮。」關平攥着劍柄走動,眼睛卻是盯着跪在台子上的這些士卒。
「我動手了!」
張欽大嚷了一句,反正跑是跑不了,莫不如認了,他是關羽之子,定然不會說話不算數。
緊接着又有人承認或者被指認。
等到沒有人了,關平便把那些被鼓譟的士卒放了回去。
至於被舉報出來的士卒連同主謀張頤一同被斬首,挑着腦袋,傳示三軍,特別是病卒營寨。
好好的,大家都能活,若是想要反叛,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關平又詢問了張欽一些事情,總算是與張頤招認的進行一一對應,原來是昨天陳矯來了。
張頤看見了曹軍的旗幟,便起了心思,想要搞事情,結果被陳矯一同忽悠,兩方約定起事的時間嚴重對不上,所以他懷疑陳矯撤退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那三千士卒。
陳矯完全是在騙他們。
關平差人把他們這幾十人編入敢死隊,戴罪立功,下次攻城這種活計,就讓他們成為第一梯隊上去,死了一了百了,活着,那再有活着的說法。
如此高開低走的一段叛亂就這麼被關平給平定了。
對於張頤的失敗,關平也進行了總結,一直待在帳篷里養傷,連點實際的調查走訪都沒有,就妄圖想要舉事,他不輸了,誰會輸。
劉備率軍屯駐在油江口,與周瑜所部成犄角態勢,一同威懾江陵城。
江陵城城高池深,周瑜還在思索,如此用傷亡小一些的法子打下江陵城。
「報,主公,別部司馬向寵發來牒報,言少將軍關平僅率領五十人就平定營中叛亂,擒獲賊首,已經斬首傳示三軍。」
「叛亂?」
劉備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雖說大軍走後,元直也說過,曹軍降卒可能會出現叛亂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發生的如此迅速。
哨騎把帛書交給自家主公,自行退下。
劉備看着奏報,感慨良久:「定國審計,立擒賊首,亦同料敵之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