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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銀色沙灘很漂亮,特別是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的那種朦朧,讓沙灘和海平面連成了一片。
但是現在很顯然不是一個適合欣賞美景的時候,定錘透過石頭上的縫隙看到外頭正有三四個人站在,地上已經躺上了兩個人,而站着的人里有一個滿頭滿臉都是鮮血,正喘着大氣跟剩下的人對峙着,手上只拿着一根枯樹枝。
「這是幹什麼呢?」定錘壓低聲音問道:「咋就打的頭破血流呢?」
蝴蝶靠在牆壁上取暖,聽到定錘的聲音之後微微抬起頭:「殺人,這是潛規則。你嫌棄殘忍麼?對不起,這就是遊戲玩法。」
定錘一怔:「**不是說不讓殺人的嗎?」
「這是規矩,而不是潛規則。」蝴蝶的語調根本沒有變化,仿佛這些東西在她看來根本就是稀鬆平常:「失蹤可不算死亡。」
「可你說死的人才十分之一啊,前後矛盾……」定錘的胸口突突的跳着:「到底什麼算是準兒。」
蝴蝶雙手雙腳在地上爬向定錘,接着整張臉幾乎都貼在了定錘的臉上,語氣變得格外陰森:「那是沒有算上失蹤的,如果算上,能有一半人回去就已經是非常大的收穫了。沒有食物、沒有補給、環境惡劣和自相殘殺,你覺得幾個人能撐得住?」
定錘的心咯噔一聲,艱難的吐了口唾沫:「那……那我們班的那些娃娃兵呢?」
「他們?他們沒有特權,只是相對於別人,他們的生還幾率更大,因為這些新手還不夠殘忍。而且這些娃娃兵更容易找到可以依靠的對象。」蝴蝶說話的時候從來不帶感情,而且一邊說着一邊把頭湊到定錘的旁邊看着外頭:「等他們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衝出去,把剩下的幾個解決掉,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五人編制,那個人看上去很強壯,選定是他了。」
定錘順着蝴蝶的話看了過去,發現三個人里果然有一個鐵塔似的漢子,手中正拿着一塊石頭正在跟他對面的那個滿頭是血的人說着什麼。
那滿頭是血的傢伙聽完之後,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靜若寒蟬的姑娘,用力的搖搖頭。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蝴蝶選中的那個漢子就已經把石頭甩在了他的頭上,接着他應聲倒地。
不過就算這樣,那漢子也並沒有停下來,一隻腳踩在已經重傷倒地的人的胸口上,掄起石頭就朝他頭上一通猛砸。
飛濺起的鮮血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顯眼,而那噗噗的打擊聲就好像直接擊打在定錘的胸口,甚至於他一時之間都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大概在三秒鐘之後,一聲高亢的尖叫從沙灘上傳來,那個一直被保護着的女孩看到身前的人被砸得不成人形,幾近失去了理智,發瘋似的沖了上來,雙手平伸貼在了那個大漢的胸口。
緊接着讓定錘感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那個健壯如水塔一般的男子在表情一陣扭曲之後,突然從體內開始爆炸,接着整個人就變成了細碎了爛肉,散落在方圓十米的範圍之內。
「水分子親和,但是好像是個菜鳥,不過很有潛力。」蝴蝶娓娓道來,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噁心。
反倒是定錘,他也許能接受幹掉一個人,但絕對沒辦法接受像這樣去幹掉一個人,這讓他想起來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歐美b級片裏的場景,支離破碎、血液橫飛,這種殺人的方式一點也不藝術。
「哦?預訂的目標被摧毀,我們就要那個女人了。」蝴蝶滿不在乎的說着:「等他們進行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而就在定錘目瞪口呆的空擋,那僅剩下的站着的兩個人竄了上去,在那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目光呆滯的看着地上被砸爛頭的同伴,沒有任何表情。
那倆人衝過去之後,其中一個直接拎着那女孩的脖子往後拽了起來,而另外一個這拖起了她的腳。
可剛拖沒兩步,那女孩突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精神力的波動也開始變得極不穩定,而那兩個人一見這情況立刻跑開,可沒跑多遠,又再次折返了過來,而這次他們的手裏拿上了皮帶和不知從哪弄來的繩子,悄悄靠近那個女孩。
只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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