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反而懵了,他瞎叫個什麼勁?演戲呢?
「那個,那裏面。。。」
玄冥驚叫之後,發現自己的面容展露出來了,連忙收回黑霧重新遮住面容。
即便如此,他依舊沉陷在剛才的驚嚇中,腦袋對着銅棺,手臂指着銅棺,支支吾吾地,一直在重複「那個」,「那個」,就是不說完整了。
能把我急死!
「你看到了什麼?」我看他也不像是在演戲,沉着臉問道。
「不不不,不是的,肯定是我看錯了。」
玄冥無視了我的問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語氣不時地變換,時而懼怕,時而顫抖,時而沉默。
「祖巫大人出什麼事了?」
陣法外面,盤坐在虛空中的巫族族人們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眼中,玄冥往銅棺里看了一眼,就受了急劇的驚嚇,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祖巫在搞什麼?」
巫族不明就裏,陣法內觀望的修士們更不清楚了。
「告訴我,你在銅棺里看到了什麼。」我再次出聲,試探着問道。
玄冥離奇的反應,讓別人感到疑惑,卻讓我驚慌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別人進入你的臥室看了一眼,恐懼地大叫着逃走了,可我自己卻不知道臥室里有什麼不對勁的。
正是這樣的未知,最讓人恐懼。
「銅棺,銅棺,死了。。。」玄冥語無倫次地說出一些奇怪的詞語,我沒法將那些詞語拼接在一起。
「喂,喂,玄冥。」我高聲大叫,想叫醒他。
堂堂一個大帝,一個洪荒時期的祖巫,怎麼就能被銅棺驚嚇成這樣?令人費解。
我擰着眉頭觀察玄冥,根據他的反應來看,不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反應,這麼浮誇的演技,演出來給誰看?根本沒有必要。
玄冥發生了這樣的事,把陣法內外的修士們都看懵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看到了什麼,告訴我!」
我不斷嘗試和他交流,他看到的東西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銅棺的棺蓋在打開的時候,剛好是背對我,面對玄冥的,因此他看到了內部的場景,但我只看到了銅棺的棺底。
「呼。」
我趕緊飛到玄冥那邊,轉身面對銅棺,順着打開的棺蓋看了過去。
在我的視線中,什麼都是黑色的,滿眼的黑暗,沒什麼特殊的,就是一片模糊的場景而已。
「奇了怪了。」
前後的反差,讓我驚疑的同時,也讓我毛骨悚然,玄冥肯定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否則不會驚嚇成那樣,可我這個銅棺宿主卻看不到。
這件事細想就覺得背後冒冷氣,銅棺跟了我幾十年,我卻不知道裏面有什麼,能把玄冥嚇成那樣,碼的!究竟是什麼!
「啪。」
我祭出兵之天脈,手臂揮動間,悍然轟在玄冥那巨大的腦袋上,把他的腦袋轟得「啪啪」作響,想打醒他。
「真硬啊。」
一連轟了幾十下,我也只是把玄冥腦袋周邊的黑霧打散一些,沒有收到實際的效果,反而把自己的手打麻了。「楊雲,怎麼了,玄冥被你制住了?」安雅琳傳音詢問我。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剛才看了眼銅棺內部,然後變成了這樣。」我傳音回道。
「小心點,你還是防備着他為好,說不定他是炸你的呢。」袁天罡傳音提醒我。
落月手上的弓箭拉成了滿月,在遠處防備着玄冥,只要玄冥有什麼動靜,他就會動手。
「呼,呼。」
足足過了10分鐘的樣子,玄冥才回過神來,恢復了平靜。
「玄冥,你看到了什麼?」我退出一段距離,隔空問道。
「你是那口銅棺的第幾任宿主?」玄冥沒有正面回答我,卻問了我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我捻着手指盤算了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宿主。」
其實我是騙他的,我知道自己是混沌銅棺的第一個宿主,開天闢地,母棺誕生以來的第一個宿主。
「到你了,說吧,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