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剛走出洞外,便聽到那漠無感情的三個字,身形一滯,神色複雜地凝望着上空。上空那神秘人物,才是他最擔憂的,因為憑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看不透對方。
燕瀾也盯着上空那道幽冷的目光,心中翻江倒海。他剛才所釋放的威能,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是怎麼回事。面對上空那神秘人物,心中一點底也沒有。
「難道要讓那人來主動襲殺我,讓身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再次釋放出來?」燕瀾心中想到這個古怪的想法。不過,不這樣的話,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三個人,一個也別想活。」那神秘的目光凜冽一動,一個龐大的身影便在半空中顯露出來。
「為了讓你們死得明白,我就現身讓你們瞻仰本尊一番。」
帶着孤傲的語氣,半空中的人影顯現出來。體型闊大,渾身同樣隱藏在黑袍之中,頭部依舊隱藏在黑色的斗篷中。只是,兩肩各有一枚金色的圓形徽章,上面銘刻着古怪的紋路,仿若一頭頭洪荒異種,不可明辨。
「是一鼎玄尊。」黑衣人中,有人輕呼道。
隨即,所有黑衣人,不管自身傷勢如何,皆躬身行禮道:「拜見一鼎玄尊。」
一枚金色徽章,代表一鼎,也象徵着他在組織中的地位。能夠有資格佩戴金色徽章者,無一不是組織中的強者,故而所有黑衣人對一鼎玄尊頗為敬畏。
「好了,把拜見我的力量,用來殺死眼前這三人吧!」一鼎玄尊默無表情地喝道。
所有黑衣人,聽聞之後皆身形一怔,彎刀亮起,毫不言語,徑直朝燕瀾三人殺來。
清玄一把將燕瀾二人推進洞內,喝道:「你們二人躲在洞內別出來。」
清玄長劍一揮,長嘯一聲,朝十餘黑衣人斬殺過去。
清光疾舞,劍身能量恣意澎湃,可就是無法重創周身的黑衣人。
燕瀾目光之中憂色更深,心道:「這是什麼組織,連普通的黑衣人,都有如此高的修為。在他們之上,還有金邊黑衣隊長,隊長之上還有一鼎玄尊,最高會有幾鼎?他們之上,還有什麼厲害的強者?」
望着陷入鏖戰的清玄,燕瀾心中越想越沉重,越覺得黑衣組織背後隱藏着的可怕勢力。
「我現在身無靈力,眼前的危機都不知能否安然度過,怎想那麼遠?」燕瀾搖搖頭,試圖甩掉那些長遠的思緒,把心神拉回到當下危機之中。
「我體內的能量,該怎麼調動?我怎麼一點也感知不到,要是能隨意調用,那該多好……」燕瀾腦海中越想越亂,尤其是看到紫漪憂慮和驚懼的目光,心中更是焦慮萬分。
清玄身上衣衫已經多處破損,血色斑斑,但他依舊劍舞不亂,顯示出極為豐富的戰鬥經驗。
然而,再豐富的戰鬥經驗,在靈力急劇消耗和實力不濟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必須儘快解決眼前這些黑衣人,那一鼎玄尊才是最大的心患。」清玄一咬牙,當即噴出一口精血至清玄劍上。
清玄長劍感受到主人不可遏止的殺意,當即輕鳴起來,頓時劍氣如虹,洶湧澎湃,清光映襯着清玄憂怒交加的臉龐,仿若猙獰的殺神降臨人世。
形若實質的劍芒,暴漲三丈。猛然朝一個黑衣人斬將過去。那黑衣人被清玄氣機鎖定,無法閃離,只得硬着頭皮,舉刀迎向,同時玄色靈力翻湧,生死關頭,渾身真靈都毫不吝嗇地拼命釋放。
「轟。」
清色劍芒轟然砸在黑衣人彎刀之上,彎刀碎裂,防護能量被震散。黑衣人在絕望中,從頭到腳,被劈成兩半,炸裂開來,屍骨散落一地。
這一瞬間,三道刀芒侵襲到清玄身上,清玄發出一聲冷哼,硬是沒有後移,而是揮動手中的三丈劍芒,向另一個攻勢最猛的黑衣人劈去。
那個數次趁機偷襲得手的黑衣人,在清玄無盡的憤怒之下,亦是化作一團肉泥,只留下一聲悽厲的慘叫迴蕩在冷冽的夜空中。
「清玄伯伯……」
燕瀾站在洞口,默默地望着在人海中硬戰的清玄,心中翻滾起無助的哀傷。
不過,因有剛才黑衣隊長突襲身殞之鑑,倒是沒有一個人敢再侵襲燕瀾二人。
紫漪早已哭成一個淚人,在湧出的晶瑩之中,清澈的眸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