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門,殺我親孫,懸屍宗門,簡直狗膽包天,殺……殺……殺!。」
阮琨憤怒地站了起來,連喝三聲殺字。雙目如鷹,怒芒沸騰。觀其年齡,乃是中年之相,但頭髮中分,半黑半百,有種邪異之感。
此詭異模樣,也為他在霜國王室贏得了一個響亮的稱號——黑白國老。
阮琨緊握着拳頭,久久不能平息內心的憤怒。
他唯一的親孫被殺,此時還不能張揚。霜國王室之內,明爭暗鬥極為慘烈,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加以放大利用,或讓人有機可趁,肆意嘲諷譏笑。
「天罡門,不過是霜國東域不入流的勢力,居然敢殺我親孫,此中必有玄機。」
許久,阮琨平息憤怒,喃喃自語。
他雖憤怒至極,但是能堪任護國長老,怎會沒一點頭腦。他斷定天罡門必不是以往的天罡門,定是有了幾分底氣,方才敢對他親孫阮寧豪痛下殺手。
阮琨手訣一掐,當即碎了四道靈符。
小半時辰之後,四道身影竄進了阮琨的府邸之中。
「黑白國老有何吩咐?」
四名中年男子略微俯首問道。
這四人,居然個個都是九衍元嬰期的修為。他們只是略微俯首的姿態,彰顯着他們並非是阮琨的手下,而是尊貴的客卿強者。
現在過來,不過是平日受人好處,此刻替人消災罷了。對阮琨,他們還沒必要低三下四。
阮琨眼中寒芒閃爍,極力壓下憤怒,冷冷道:「江河湖海,老夫拜託你們四人,前去霜國東域天罡門,將一名叫做燕瀾的弟子,給我活活抓回來。記住,我要活的。哪怕只剩一口氣。」
「好,我們照辦,黑白國老靜待我們的好消息吧!」
江河湖海四人,立即閃身而去。
天罡門。天罡峰上,眾人見識過燕瀾雄渾的威儀後,不再那麼提心弔膽,不少弟子悠然地在天罡廣場上修煉了起來,也有弟子在籌備着天罡門的晚宴。一派歡鬧的景象。
燕瀾與洪寰、清泓等核心人物,聚集在天罡殿內。
燕瀾望着外面熱鬧的景象,嘴角流露出絲絲笑意,但內心始終保持着警惕。他殺死阮寧豪,阮家勢力絕對不會沉默以對。
雖然他不願惹是生非,但阮寧豪三番兩次找紫漪麻煩,這個禍害不除,他如鯁在喉,影響心情。倒不如一殺了之,心頭大快。反能穩固心性,專心對敵。
突然,燕瀾眉心一緊,他的靈識察覺到了三道身影,正勢如閃電地朝天罡門馳來。
百里之遙,不過一瞬便至。
如此神通,除非修煉至九衍元嬰期。
「老祖,掌門師伯,師父,諸位師叔。弟子有一些事,要出去解決一下。」
燕瀾平和說道,隨即飛身出殿,懸立半空。凝視着那三道灰色身影。
洪寰一眾見狀,知曉外面有異,也紛紛跟着燕瀾出殿。
三道灰色身影遠遠察覺到阮寧豪慘狀,憤怒不已,當即釋放靈力,意欲將阮寧豪的屍身捲走。
「嘭!」
靈力轟碎。燕瀾出現在了三道灰色身影對面,同時也將阮寧豪的屍身攔在身後。
「我的獵物,我不允許,誰敢亂動?」
燕瀾目光如炬,冷冷說道。
三道灰色身影當即神色冷凝,目光朝燕瀾逼視過來。
「你是誰,膽敢阻礙阮家辦事,活膩不成?」
「天罡門,敢殺我們少爺,懸屍宗門,做好滅宗的準備吧。」
燕瀾嘴角微揚,不屑道:「此話,曾經有很多人對我說過,但他們都已經下了地獄。你們若也想急着下地獄,大可一試。不過,這八個字,你們不會不認識吧。」
燕瀾用大拇指朝身後指了指那八個字——犯我門者,此為榜樣!
三道灰色身影皆是目光一沉,面露凝重,旋即,又流露出些許不屑。
「你就是那個叫燕瀾的小子吧,果然有幾分天賦,難怪如此囂張跋扈。」
「狂妄。就憑你們宵小鼠輩,也敢立出如此豪言。今日,我便一試你的能耐。」
話音一落,兩道灰色身影,直撲燕瀾。
另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