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凝視六根石柱,深吸口氣,心中正做計算。
五祖瞧見燕瀾不語,以為他心生怯意,嘲笑道:「若你這點測試,都無法通過,那只能安靜地呆在門內,好好修煉,別出去給本門丟人現眼,本門千年威儀,可丟不起那個人。」
燕瀾目光一抬,臉上浮現毅然之色,肅然道:「有何不敢,若不斷四柱,十年之內,我燕瀾絕不踏出本門半步。」
燕瀾說完,便閃身來到六根石柱前,他所站立的位置,與六根石柱,呈一條直線。
藍天縱一怔,隨後笑道:「喲,這小傢伙脾氣來了,斷四柱啊,以往好像也就三人能夠做到,他的野心,倒是不小。」
一名與燕瀾素未謀面的弟子,面露不屑道:「小小年紀,口氣倒是狂妄,真把五祖佈下的陣法,當作紙糊的不成?」
另一名也未見過燕瀾的弟子戲謔道:「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麼點年紀,沒見過什麼世面,說一說大話,也是無妨。等他多經歷幾次挫敗,多摔幾個跟頭,自然就懂得厲害、知曉分寸了。」
匡元武卻是皺了皺眉,心道:「看這小傢伙,不是愛說大話之人,聽他口氣,好似很有把握。我還是莫要多語,免得萬一這小子真做到了,我臉面沒地方擱。」
六祖微微點頭,流露出一絲讚賞。能在五祖面前這般狂傲,一般弟子可沒這個膽氣。
赤腳老鬼和袒胸老道皆是微鎖眉頭,燕瀾能斷三柱,他們還覺得問題不大,但是斷四柱,就有些拿捏不定。畢竟,五祖可是以二衍嬰變巔峰期的實力,設下陣法,比燕瀾的修為境界要高出一截。
燕瀾凝神靜氣,屏蔽了四周一切嘈雜之音,目光鎖定在那六根石柱上。
燕瀾敏銳的雷魂之力。能夠感應到六根石柱之上,皆被五祖設下陣法保護,一般攻擊之力,根本對石柱構不成半點傷害。
「對於這等無靈魂之物。我的最強殺招雷魂之力,倒是失去了作用!」
「不過,我還擁有其他殺招,此番測試,絕不可藏私。一定要在罡天門,樹立我自己的威儀!」
燕瀾目光冷銳,他受夠了別人的輕視與冷嘲熱諷,不願再謙卑與低調,他要狂,他要強,他要凝結自己的勢。
「五祖,可以藉助法寶兵刃之助嗎?」
燕瀾目不斜視,沉聲問道。
五祖點了點頭,道:「玄族挑戰。生死勿論,戰鬥雙方自然竭盡所能,擊敗乃至擊殺對方,此番測試,考驗的就是你的攻襲力量,自然無甚限制。」
五祖眼中,流露出輕視之色,心道:「你祭用法寶兵刃,也不過是多幾分力道,以你這等資歷。所用法寶能有人境五品,便是不可思議。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拿出怎樣的法寶神兵來。」
那些圍觀的弟子,也均是毫不在意地一笑。所思所想,與五祖無異。
燕瀾點了點頭,毫不在意別人的神色,心神探入芥子鐲內,鎖定雷劍。
「雷劍,你休憩許久。該你出鞘了!」
燕瀾雙目一凝,輕喝一聲,雷劍赫然而現。
雷劍現出,百里蒼穹紫芒一閃,頓時,一股極強的氣息,籠罩在眾人身上。
這股氣息,甚至將整座五祖山,都是籠罩在內。
五祖神色驟變,那雷劍之威,好似天雷降世,一瞬間,竟讓他的心神出現微微震盪。
「此劍,不凡!」
五祖心中,當即斷定,看向燕瀾的目光,也立即有了改觀,心中又道:「此子機緣造化,更是不凡。此劍,霜國天罡門根本沒那個能耐擁有,更不會贈送這等寶物給此子,應是此子憑藉機緣造化所獲。不過,寶劍雖好,也要駕馭得了,才能大顯神通。否則,只能弄巧成拙,甚至自遭反噬。」
那十名圍觀弟子,臉色輕浮之色,瞬間凝固,繼而神色大變,熾熱的目光,鎖定在燕瀾手中雷劍上。
袒胸老道和六祖皆是面露驚異,唯有赤腳老鬼,神色泰然,他早知燕瀾擁有此劍。
此時,遠在三百里之外,一座九千丈大山的山腳,有一道院,此地霧氣森森,樹木呈破敗之相,終年不見陽光,僅有四周的山石,發出幽幽之芒,反將此地渲染得更為陰森可怖。
在此地一座道殿的下方千丈處,有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