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川抬起眼眸,冷冷一笑,道:「燕師弟,你終於肯出來了。再不出來,我會以為你一輩子,都會龜縮在裏面呢!」
燕瀾望着冷川囂狂的模樣,無奈搖頭一嘆,冷川有這精力在這胡鬧,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玄族。
這時,桐蕘也走出道觀,黛眉凝鎖道:「燕師弟,別和此人一般見識。你若動殺招,他們縱有十人,也難以活命。你若以尋常招式對付此人,此人又會覺得你軟弱可欺。」
「嘖嘖嘖……我家小娘子的嘴,真是能說會道,不錯不錯,以後在外,你可也得這麼護着我啊!」
冷川咂着嘴說道,目光中閃爍勝券在握的得意之芒。
桐蕘聞言,目光漾起一抹厭棄,玉手緊握,顯然極為生氣。
燕瀾擺了擺手,道:「我本想省點力氣,對付玄族,但你們在這裏蹦躂,惹得我和我的師兄師姐非常不爽。你要動手,我奉陪;你不讓我動用此劍,我答應你。但是,你我一招分勝敗,如果你不能勝我,請長跪此地三日,向我和我身邊之人道歉。」
燕瀾可不想返宗弟子,今日你來得瑟兩下,明日他來聒噪兩句,如此下去,怎得安寧。
所以,燕瀾必須施展雷霆之威,讓那些返宗弟子,不敢輕視於他。
冷川聞言,眉頭一掀,似笑非笑地對范銃和楚竹道:「哈哈,你倆可聽到,燕瀾這小子在說什麼?」
范銃忍不住笑得身體發抖,齜牙咧嘴道:「哈哈哈……這他娘的是我數十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燕師弟要與冷師兄一招分勝負,還要冷師兄長跪此地三日,簡直太他娘的好笑了,哈哈哈……」
楚竹更是噴出一口口水,笑得臉龐扭曲:「哎喲。趕緊開打吧,聽燕師弟說話,我會笑到肚子痛!」
然而此刻,袁全卻是雙目圓瞪。望着目光冰寒的燕瀾,再瞄了瞄笑到抽筋的范銃與楚竹,以及強忍住得意傲意的冷川,他的心神,忽然咯噔了一下。
袁全親眼見到過。曾經六祖考驗燕瀾時,所有人對燕瀾的輕視與不信。結果,燕瀾讓六祖都驚嘆不已。
袁全也曾見識過,燕瀾破開五祖的山骨鎖禁,連斷五根石柱,成為罡天門一招斬斷五柱的第一人。
燕瀾的能耐,一次又一次地突破眾人心理底線,一次又一次地帶給眾人驚異震撼。
這一次,袁全本能地感應到,燕瀾還會重複以往的手段。讓冷川一敗塗地。
袁全竭力壓下心頭的混亂,湊到冷川身邊,輕聲道:「冷師兄,要不就算了吧,跟一個新弟子,計較太多,有失身份。」
「滾!」
冷川一把推開袁全,呵斥道:「四祖師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本門弟子,不在乎新舊。一切只按實力說話。傳言把燕師弟說得那麼厲害,說明他有過人的實力。既然這樣,我也不算欺負他。燕瀾,好。我答應你,一招定勝負。你勝,一切如你所願;我勝,將你背後之劍,插在我師父墓前,以作墓碑。」
「噝……」
冷川話語一出。石旭三人以及圍觀的十八名弟子,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燕瀾那麼強悍的寶劍,若是當作墓碑,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關鍵是,冷川還不讓燕瀾祭出此劍,這場比試,還怎麼打?」
「一招定勝負,拼的就是實力與根基的深淺,毫無取巧可言。若是他們兩人自由拼鬥,燕師弟還有一線勝算,可是……」
「我們要不要勸勸燕師弟,對付玄族,還得靠他那柄劍呢,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
十八名弟子,神色流露出各種情緒,他們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朝老鬼道觀靠近。
桐蕘微皺眉頭,憂慮道:「燕師弟,你……」
燕瀾抬起右手,做出制止手勢,繼而昂起頭,笑道:「好,冷師兄爽快,我師父道觀,太過狹小,不便你我各施所能。不如我們到百里上空,一決勝負!」
冷川嘴角一揚,道:「好!」
言罷,冷川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雲霄。
燕瀾卸下雷罰古牒,將之斜靠在老鬼道觀大門上,也便疾衝上天。
桐蕘心神忐忑,石旭輕聲道:「師妹,燕師弟不做無把握之事,我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