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微微凝着目光,他的孤傲,並未因四人挑釁,而有絲毫變化。
雖然這四人,皆是天驕中的不凡之輩,但燕瀾,依舊擁有傲睨他們的資本。
燕瀾感應到縷縷威壓,沿着他的周身肆虐,形成一股無形風暴,瘋狂撕絞着他的防禦。
只要燕瀾略微放鬆,他的肉身定會立即崩碎。
燕瀾沉冷的目光漸寒,這四人,已經不只是純粹的挑釁,他們的骨子裏,竟然隱藏着不可遏止的殺機。
天驕之妒,足以殺人。
公祖疏眉頭一掀,裝模作樣地站起身來,喝道:「朱火,不可放肆,速速回來。」
言罷,公祖疏目光掃過另外三人,捋須道:「你們三人,都要挑戰燕瀾嗎?難不成,你們幾人對付燕瀾,要一起動手?」
朱火,乃是馴獸聯盟弟子,二十出頭,一身修為,出神入化。
朱火微微側目,傲然道:「盟主大人,我朱火,乃是上一屆馴獸大賽魁首,當初加入馴盟,都未曾享有這等隆重儀式。燕瀾身為這一屆馴獸大賽魁首,竟能享受這般待遇。」
朱火雙目閃爍濃烈恨意,繼續道:「我十分好奇,本盟這個新弟子,到底有何能耐?我與燕瀾,乃公平交手,我比他年長几歲,出手自有分寸。」
言罷,朱火目光掃過那三人,冷傲道:「你們三人,退下。這裏,你們沒有資格立足!」
那三人,皆是瞬間目光陰沉。
一名濃須男子道:「我黑轅,乃是上一屆馴獸大賽亞魁,只因沒你朱火陰險,方才被你趁機佔得先機。當初你沒資格對我如此叫囂,今日,你也沒有資格。」
一名嘴唇微微發灰的男子,低低一笑道:「我郭永乃丹器聯盟之人,風鶴白風副盟主手下弟子,朱火,你憑什麼說我等沒資格立足於此?」
最後一名骨瘦如柴的背劍男子,目光銳利道:「在下譚爾風,乃劍盟之人,莫燁劍莫副盟主手下弟子,難道,為了對付此子,我們反倒要先比試一下嗎?」
四人的爭執,瞬間讓眾修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哇,這四人,有三人是三大聯盟天驕弟子,還有一人是上屆馴獸大賽亞魁,個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是啊,他們的修為,可是全部在六衍嬰變期以上。放到絕大多數宗門,都是座上賓的待遇。」
「燕瀾年歲不過十八,天賦再高,也很難勝過年齡比他大上數歲的天驕啊!」
「嘖嘖,越來越有趣了,連馴盟的天驕,都憋不住這口氣要出手了。要是燕瀾被揍得滿地找牙,那這場入盟儀式,真是會尷尬至極啊!」
「……」
四周眾修大多數人,對燕瀾事跡只是耳聞,從未目睹。
人有個偏好,對於耳聞的事情,無論他們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在他們內心,其實都懷有一絲半信半疑。甚至,會認為是傳言者為彰顯自己見多識廣,進行了大量的添油加醋。
役咒谷魯菅抹了一下鼻頭,指着那四人笑道:「哈哈,這四人是爭搶着求敗嗎?連本天驕都不是燕瀾對手,就憑你們幾個,完全不夠格啊!」
紅袍老者聽到魯菅之言,微微皺眉,旋即沉思不語。
丹盟風鶴白捋着鬍鬚,饒有興致地望着這一幕,似乎不願多說什麼。
劍盟莫燁劍微鎖眉頭,譚爾風冒然出手,並非他的授意。不過,他覺得以譚爾風的天資與實力,至少不會落得慘敗的下場。
畢竟,譚爾風的修為與劍道境界,比起曾敗於燕瀾之手的馬銳,不知要高上多少層級。
罡天門觀禮台上,眾人神色各異。
滄滄微撅着嘴巴,側過頭問悟色道:「悟哥哥,燕小哥的實力,能應付得了嗎?」
悟色聳了聳眉,微微笑道:「滄姑娘,你應該為那四人擔心。」
滄滄目光微微一驚,他不清楚燕瀾實力,但聽那四人自報家門,知道他們四人的實力極為強悍。
李裳坐在桐蕘身上,怔怔地望着燕瀾被四人包圍,片刻之後,歪過腦袋憂心忡忡地道:「桐蕘姐姐,那四個人要欺負大哥哥嗎?大哥哥會不會有事啊,咱們人多,去幫幫大哥哥吧!」
李衣更是雙拳緊握,他尚年少,經受了不少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