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心急如焚,但又無法脫身,只好循聲而探,忽見一金袍老者憑空而生,虛空踏步,緩緩走來,面容悠然中帶有絲絲怒意,周身能量澎湃,一看便知其非易與之輩。
不咒山人黛眉微皺,玉手掐訣,解除了金袍老者施加在眾人身上的禁制,冷然道:「閣下是誰,為何攔我?」
金袍老者自得一笑,捋着暗金長須道:「不咒老鬼,不認得我了嗎?別以為藏於斗篷之中,我就識你不得。百年前,我追求於你,你卻對我施下毒咒,活生生地折磨我十餘年,這筆債,想必你早就忘記了吧!」
不咒山人冷冷一笑,目露厭惡之色道:「人渣,當年只對你施咒,真是太便宜你了,我該一刀了結你的狗命,讓你不再為非作歹。」
「喲,嘖嘖嘖,當年那個美人的暴躁脾氣,一百多年來還是沒改,真是深得我心啊!嘿嘿,老夫就喜歡這種伶牙俐齒的娘們兒,今日,我便拿下你,以你這等修為,若是當我爐鼎,我修為突破大乘期則指日可待啊,哈哈哈!」金袍老者笑得極為張狂,雙目更是透射出淫邪之芒。
不咒山人滿面憎色,恨到:「周琨老流氓,當初你欲對我不軌,真該斬你命根,剁碎餵狗。今日憑你一人,想要擒下我,真是可笑。」
咒牛鼻息一噴,如今不咒山人是其主人,他怎容別人侮辱,當即重音喝道:「金毛老鬼,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遠點,信不信老子一拳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燕瀾望着口角針鋒相對的二人,心中大急,傳音給不咒山人道:「姐姐,此人是誰,怎會攔道於此,現在我族人正受屠戮,一刻不容耽擱。」
不咒山人深吸一口氣,傳音道:「此人名為周琨,乃是周族老祖,修為只怕與我相差無幾,我讓咒牛帶你先去你族,我稍後便來。」
「周族老祖?」燕瀾一怔,當即心驚,周族竟出動老祖坐鎮,那其他家族必定也會如此,這樣看來,家族危險程度,超乎他的想像。
周琨嘿嘿一笑,周身金芒流轉,神色活現地笑道:「老夫若無絕對把握,怎會冒然攔截於你。呵呵,原來你身邊有這等壯漢伺候,難怪對老夫不屑一顧。嘿嘿,老夫修煉數百年,房中之術可沒耽擱,不咒老娘們兒,若你不想受苦,乖乖投降,老夫高興,或許會讓你免受許多折磨,甚至,還會讓你享受欲死欲仙之歡,如何?」
周琨說着,心神一動,一股暗金氣息在指尖翻湧起來,釋放出攝人魂魄的波動。
「姐姐,這是焚金化魂訣,沒想到這老傢伙居然練到這等境界!」燕瀾曾與周宇驍交過手,一眼便認出周琨所施功法,當即低聲說道。只是,焚金化魂訣由周琨使出,與周宇驍所施展而出的威力,完全是天壤之別。
聽到燕瀾一言道出自己功法,周琨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目中寒芒閃爍道:「你便是燕族燕瀾吧,天資果然極佳,可惜,你和你的家族,今日都將從天陸上消失。老夫先拿下這臭婆娘,待會兒再來收拾你。」
說罷,周琨雙掌一展,一股暗金之色的恐怖波動,瞬間朝不咒山人一方翻滾而去。
不咒山人踏前一步,將眾人擋在身後,喝道:「咒牛,帶燕瀾和他們速速趕至燕族領域。」
咒牛不敢違逆不咒山人之命,碩大的頭顱一點,便裹着燕瀾與其餘七人,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不咒山人與周琨面對而立。
隨即,二人所在的半空之界,便傳來劇烈的空間震盪。大地之上,山石崩塌,草木盡摧,暗無天日。逆天涅境的強者對決,果然是驚天動地,氣盪山河。
燕瀾在咒牛攜帶之下,瞬間便來至燕族戰場邊緣。
他環顧四周,族人正三五成群,以陣法之威抵禦數倍於他們的敵人。因族人有悍不畏死的護族決心,而敵族眾人各懷鬼胎,總想占他族便宜,故並未使出全力。此消彼長之下,燕族竟未出現一邊倒的落敗。
然而,燕族雖未被壓倒性地擊垮,但終究寡不敵眾,越來越多的族人靈力耗盡,被敵族強者一擊轟下大地,生死未卜。
燕瀾掃過燕族大地,地面上,房屋坍塌,坑洞密佈,一片狼藉,早已不復往日幽靜整齊之相。更令他觸目驚心的是,已有不少族人或死或傷,癱躺在地上,宛如草芥,又如螻蟻。
「快,助我族人殺敵!」燕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