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瀾浮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氣急敗壞、胡亂咬人的樣子。」
稀發老者徹底被燕瀾激怒,雙目圓睜,暴跳如雷,就要出手攻擊燕瀾。
禁生襲滅冷冷一哼,踏前三步將燕瀾擋在身後,斥道:「老傢伙,別忘了這是哪裏,容不得你撒野。」
稀發老者雙拳捏得咯吱作響,再看了看禁生襲滅身後眾人,大多皆是不凡之輩,當即陰沉道:「今日,燕瀾若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沒有殺死本州參戰者,那麼老夫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撓燕瀾參戰
。」
燕瀾不怒反笑道:「好哇,那我就說了。據我所知,你是煌禺州上屆州主手下的客卿長老,你對他忠心耿耿,但在上屆州主任期內,連續幾屆武王爭霸戰連前十六都沒進,導致他顏面盡失,最終棄官而去,不知所蹤。」
「你心中極不希望本屆州主的風頭,蓋過上屆州主。但本屆煌禺州參戰者實力極強,很有可能進入前十六,所以你只好暗中採取手段,悄無聲息地取了他的性命。然後,再利用煌禺州與我的巨大矛盾,把兇手之名蓋在我的頭上。然而,我已經看穿了一切,承認你的罪行吧。」
經武州眾修愣愣地望着燕瀾,燕瀾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樣子,還真是有種讓人信服的架勢。
魯菅聳起眉頭,暗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悟色點頭微笑,輕聲道:「燕瀾的嘴皮子,是越來越厲害了。」
經武州眾人均是輕輕點頭,欣然地望着稀發老者。
正如悟色所說,燕瀾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青澀隱忍的小傢伙了,他已經在成長,在變強,在為他自己,也為他身邊的人,撐起了一片晴空。
現在的燕瀾,已經有能力捍衛他的一切。
其餘各州修士竊竊私語,大致了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此刻又聞燕瀾「嚴肅胡扯」,不少人居然真的信了燕瀾的話。
「這個老傢伙還真是條好狗,居然對上屆州主這般衷心。」
「是啊,不惜打斷自家的腿,也不能讓自家風頭超過以往,老夫佩服。」
「東域二十州,這下只剩十九州爭比了,不知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
「……」
稀發老者聽到燕瀾之言,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此刻,他終於深刻體會到「血口噴人」的真正含義。
聽着四周各州修士的指指戳戳,稀發老者臉色脹紅,牙齒緊咬,右手因惱怒而控制不住顫抖地指着燕瀾道:「你……你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老夫忠於上任州主,但也忠於煌禺州,老夫豈會如你一般,做出那傷天害理之事。」
燕瀾故作無辜道:「這不是你讓我說的麼?我剛才就說了,要是以推斷定罪的話,這裏每個人都有罪。」
稀發老者眯了眯眼,沉吟少許,重重呼出口氣,沉聲道:「真不是你殺的?」
燕瀾搖頭道:「絕非是我,因為毫無必要,就算煌禺州和梅蒲州聯手對付我,我也不會放在眼裏,何必偷雞摸狗,橫生枝節?」
「谷稀長老,別聽這小子胡扯。」
「燕瀾口若懸河,能將歪的說成正的,人必是他殺的。」
「若真如燕瀾所言,他不懼兩州參戰者聯手,那他的實力,必然可進前八,乃至前四。」
「對,若燕瀾不能進入前四,那他必有重大嫌疑。」
「言之有理,況且,能不被我州任何修士發現,就悄無聲息殺死我州參戰者,起碼要有進入前四的實力
。」
「……」
煌禺州眾修大聲喧譁,若非進入前二,乃至登上魁首,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他們不介意把更大的壓力壓到燕瀾頭上。
別州修士聞言,不少人皆是搖頭而笑,煌禺州眾修給燕瀾扣的帽子實在是太大了。
進入武王爭霸戰前四,那簡直需要極其強大的實力。
因為,前十六、前八爭奪戰,都是極端慘烈血腥,就算你衝進了前十六,前八,若是身受重傷,慘烈而勝,那接下來也必敗無疑。
所以,煌禺州簡直就是強硬地把殺人兇手的罪名,扣到燕瀾頭上。
赤腳老鬼都忍不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