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望着俯首稱臣狀的咒牛,心中一喜,正如他所料,異獸魂威果然能壓制靈獸。
他眼眸一掃,只見眾人皆呆呆望着自己,嘴角微微一揚,一種極為舒適的自豪感,陡然貫穿全身。能夠威震不咒山脈這些強者,哪個少年沒點小虛榮!
轉過眼神,燕瀾銳利地望着跪伏的咒牛,他知道,嘴上求饒,那可不是真正的馴化。除非交出魂印,否則一切都存在變數。
燕瀾神色一冷,不怒而威地喝道:「咒牛,你可願歸服?」
咒牛恐懼的眼神中,閃過一縷猶豫。它這等強者,已是天陸頂峰實力的存在,豈會心甘情願屈居人下?
燕瀾看在眼裏,當即知曉咒牛心有不甘,喝道:「若你不願,你將終生禁錮於此,與死何異?不如歸順於不咒前輩,忠心輔佐,潛心修煉,將來並非不可重獲自由。」
咒牛身體一顫,微微抬起眼睛,與燕瀾凌厲的眼神交會,頓時心裏一緊,面露糾結之色。這些年來,被困在這鳥地方,它確實難受至極。並且,這困獸大陣居然還能隔絕天地靈能,這讓它無法修煉,以致數十年來,修為寸步未進,反而因為想突破牢籠,靈能消耗不少。
可是,要讓它做不咒山人的御獸,它確實心有不甘。然而,面前少年的異獸威壓,它根本無力抵禦,這是一種不是靠實力就能戰勝的威壓,而是來自靈魂深處。在這種威壓之下,它可謂任由燕瀾宰割。
片刻之後,咒牛終於痛心疾首地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靈識顫抖道:「大神,老牛不願屈尊他人胯下,但甘願做你的御獸,請大神收下老牛吧!」
燕瀾聽聞,微微一愣,沒想到咒牛竟想做他的御獸,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側過頭,望着站在一旁的不咒山人,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
不咒山人神色一肅,脆聲朝咒牛道:「做我御獸,有何不可?我修為不比你低,修煉法訣更是遠高於你。跟着我,你可以修煉咒術,修為必定大進,好過困在這裏一輩子。看在你也是天陸強者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時間限定,一甲子,你做我御獸一甲子,此後我便還你自由,聽好,是絕對的自由,連不咒山脈,你都可以自由進出,如何?」
燕瀾頓時鬆了一口氣,慶幸不咒山人懂得讓步。畢竟,一甲子只是六十年時間,相較於他們數百上千歲的壽命,並非遙遙無期。
咒牛聞言,眼眸轉了轉,雖然還有猶豫之意,但心中抗拒已明顯輕微許多。
燕瀾趁此機會,又猛然加大異獸威壓,咒牛哀嚎一聲,龐大的身軀顫抖得更加厲害。
「不咒老鬼,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否則,一甲子過後,我就是拼得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好過!」咒牛強忍着靈魂劇顫,靈識傳音道。
說罷,咒牛身軀一動,巨大的頭顱之上,緩緩浮現一道明亮的獸印,印記呈咒牛狀,散發出靈獸的野性之威。
燕瀾目光一凝,便是知曉咒牛已將魂印祭了出來。
不咒山人大喜,當即掐動法訣,將咒牛魂印收入靈魂之中。片刻之後,馴化完成,不咒山人重重舒了一口氣,眸子裏閃爍着興奮的眼芒。隨後,她手指一動,困獸大陣立即撤除。如今咒牛魂印被她掌控,撤了大陣,她也不怕咒牛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燕瀾見之,深深鬆了一口氣,緩緩收回異獸魂威,心中暗忖道:「晤,幸好這傢伙臣服得早,不然憑幼小的異獸那麼點魂威,還真難以持續太久。」
異獸魂威已成強弩之末,若是咒牛再拖延片刻,只怕燕瀾要前功盡棄。幸好,只要異獸不滅,異獸魂威就永不消逝,目前只是暫時消耗過度罷了。
不咒山人喜不自禁地望着咒牛良久,隨後轉過頭,眉目含笑地朝燕瀾道:「燕瀾小弟弟,從此之後,你就是我不咒山脈的貴客,這不咒山脈,你大可來去自如。」說罷,她緩緩轉過眼眸,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繼而喝道,「眾弟弟們聽着,以後燕瀾就是你們的大師兄,所有人都必須稱他為師兄,明白沒有?」
眾人張大嘴巴,愣愣地望着燕瀾,一時之間,居然沒一個人回答不咒山人的話。
不是他們敢不回答,而是眼前這一幕幕,實在太過觸目驚心,讓他們無法相信,無數高人都沒能馴化的咒牛,居然被這小毛孩馴服,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意